病美人白月光决定摆烂(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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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夏舒安带着家里二老和段家父女,还有一位半残障人士,大家其乐融融,共聚一堂。
夏父夏母还是头一回和段丛义父女见面,但这不影响他们的热情。他们现在已经把沈博晏看作自己的“儿媳”,不再跟刚知道儿子男朋友是谁时那么战战兢兢,哎,管你在外头有什么称号呢,到了家里,就只有儿子男朋友这个身份了。
沈博晏身世成谜,但二老也隐约着知道他肯定家里关系不太好,平日里也不提这事,但老一辈心里,不和对方家长见一面心里都不放心,今天终于了了这桩心事。
饭桌上,夏母热情地招待着唯一的小客人,夏父比则段丛义虚长几岁,乐呵呵地和段丛义聊着天。
“丛义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昌宁人。”
“昌宁?那离荣川也不远啊,昌宁还是我的老家呢,我就出生在昌宁。”
“这样,那我们也算老乡了!”
“昌宁,安安,你还记得么,你高中的时候也去你昌宁爷爷奶奶家住过一阵子。”
“记得,当然记得了。”
“不过我记得小沈你是高平市的人,怎么认识的丛义啊?”夏父突然疑惑道。
段丛义眼皮子一抬,没说话,沈博晏放下茶杯,脸上带着自然而亲近的笑。
“我祖上也有人住在昌宁的,后来碰到了段叔,段叔看我没亲没故的,就收养了我。”
“哦,哦,原来如此。”
“没亲没故”这四个字不好深究,夏父夏母就没再继续说,只招呼大家吃菜。
段丛义唇口挂着浅浅的笑,微笑不语。
老乡的身份拉近了两家人距离,随着热菜不断上桌,不算特别大的包间里充满了温馨的笑语。
“哎安安,人小沈手受伤了,你怎么都不知道照顾人家!”
夏舒安一脸莫名其妙,他哪里没有照顾,他都把菜夹到人碗里了好吧。低头一看,原来沈博晏碗里多了一只虾。
“......”
他认命地拿过那只虾,开始剥壳。
沈博晏语气中带着一股茶味的无辜:“不好意思啊,忘记自己手不方便了。”
“......”
夏母看两孩子“情意浓浓”,相处融洽,又转向左边的段怡莜:
“怡莜啊,你想吃什么菜,想吃就点。”
段怡莜一脸乖巧可爱地说:“我想吃的菜上面都有了,奶奶,我也想吃大虾。”
“好,好!”夏母乐坏了:
“奶奶给你夹!”
夏舒安:“......”
饭桌上,充满了传统中式的热闹和喜庆。交杯换盏后,段丛义也有些敞开了心扉,感叹道:
“我也没想到,博晏这半年的时间就能够找到男朋友,我还以为他会一个人孤老终身呢。”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瞄了沈博晏的方向一眼,似乎是又想起了来见干儿子第一天,那通令他怀疑人生的电话造成的巨大冲击。
沈博晏目不斜视,仿若没有察觉。
夏母:“哎,半年么?小沈不是一年前刚来荣川就认识我们安安了么?”
夏舒安给夏父夏母的版本是沈博晏刚来荣川那时候他们就认识了,毕竟要说破产的时候才认识,权色交易味也太重了。
夏舒安:“......”
沈博晏扭头,很后辈式地笑了下:“那时候还没确认关系,我没和段叔说起过,是以他以为我才认识小舒半年。”
“这样啊......”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深沉意味,幸好这时,一句话化解了这份潜在危机:
“奶奶,这个肉很好吃,给奶奶吃!”
夏母立刻:“好,好,莜莜真乖!”
沈博晏看向像天使般微笑着的段怡莜,给了她一个“压岁钱要多少,随便说”的微笑。
段怡莜:你说的哦!
看懂了他们眼神的夏舒安:“......”
总的来说,这顿团圆饭还是吃得很愉快的,到了中场,两边人都基本吃饱了,喝着茶聊天。
夏父:“你们今天就要走了啊?”
段丛义:“对,孩子要上学了。”
在国内,不论什么事,都没有孩子要上学重要,就是想要挽留的夏母也不得不把话吞了回去。
她遗憾道:“那下回放假,再让莜莜过来玩。”
段丛义低头看着女儿:“你怎么说?”
段怡莜一字一顿,大声地说:“我也想来奶奶家玩,还有两位哥哥陪我玩。”
夏母乐得合不拢嘴:“好,好,来奶奶家玩!”
一家人的气氛更浓了。
因为段家父女下午就要走了,众人也不好留,分别时,两位家长又约定了以后时常过来玩,这才先送段家父女回了酒店。
依依不舍地看着孩子上了车,夏母一步落在后头,对着夏舒安叹息:
“莜莜这孩子真可爱。”
夏舒安:微笑。
夏母继续感慨:“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女就好了。”
夏舒安满眼温柔地看着他,反正这个心愿这辈子都没指望了,总不能还不许人家“望梅止渴”吧。
第64章 嫉妒啊,你自己长啊
或许是心境变化,现在夏舒安看沈博晏的模样也不太一样了。
比如说,若是以前,此时此景,他或者会不以为意立刻进去,或许会觉得沈博晏又作又烦,然而现在,他看着低头站在门口的沈博晏,眼中只看到了他胸前上臂隆起的肌肉,还有浴巾上那闪闪发光的八块肌肉以及深刻展现力量和强度的腹外斜肌。
以及他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
夏舒安:“......”
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同时间手心痒痒的,有种很想触碰什么的欲望。
“咳咳。”他手抓着沙发边沿,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我也不太会,要不我让医护来帮你吧?”
沈博晏目光黯了黯,神色惨淡。
“你不愿意么?”
有点可怜。
不,不,就算你有一点点心动的滤镜,你也不应该认为沈博晏可怜,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资本家啊!!!
理智和本能在这一刻分了家,夏舒安看着他透露着孤独和悲伤的眼,嘴唇滑过三个字。
“那好吧。”
男人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
......
头顶温暖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两个人的脸庞,夏舒安本来是穿着衣服的,但当袖口打湿时,沈博晏鼓动他:
“反正都要打湿的,脱了有什么关系。湿衣服对身体更不好。”
大概是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太正直,夏舒安不由自主地信了他的话,到最后,他也跟沈博晏一样,只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沈博晏的肌肉真的是很好看,夏舒安有些疑惑自己从前怎么没有感觉。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肌肉都只是来祸害自己的?
心里存了涩心,夏舒安的动作不由变了味,等到他满足地享受了曲线流畅质感一流的肌肉起伏后,他一抬头,正好对上沈博晏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
夏舒安战术性后退,在手心倒了把洗发露,道:
“低头,给你洗头。”
男人温顺地低下头,任由夏舒安在他头上肆虐。
五分钟后,水流轻轻地冲过沈博晏的头顶,带走了一堆堆白色的泡沫,水花顺着下水口不断淌下,明亮宽敞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水声哗哗。
——
“?沈博晏?”
“嗯?”带着鼻音敷衍的答应。
“......沈博晏!”
随着青年重重的一声,空气里发出布料摩擦的静电声,还有类似推拉般轻微的响动。
夏舒安的后背靠在铺着最新防水模板的墙壁上,头顶的灯光被男人遮住了一半,视线变得模糊,充满侵犯意味的气息躲藏在柔软香甜的薰衣草味道中,像缓缓流淌后肩膀的温水般细密地包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