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10)
薛光羽竟然点了下头。危野眼前一亮,开心不到两秒,就听他毫无感情地开口:“但你今天迟到,功过相抵。”
危野:“……”玩儿人呢你。
他瞬间蔫了,头顶柔软的发丝垂落,好像有两只耳朵耷拉下来。
兰庭“切”了一声,揽着危野往外走,“不跟这种黑心资本家说话。走走走,哥请你去吃饭。”
经过薛光羽身边伸手,“钥匙。”身边人没动,过了几秒,就在兰庭疑惑看向他时,钥匙扔过来。
门被关上,房间里归于沉寂。薛光羽踩着光洁的地面走到窗边,打火机凑近下颌,低头点燃一支烟。
墙上镖盘靶心满满。他透过烟雾看了片刻,指尖夹出一片寒光。
砰,正中红心。
刀尖穿透镖盘,震落两只飞镖。
第8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
薛光羽的跑车旁停着一辆重型摩托车,银白色的机身线条流畅,造型帅气张扬。
“好帅。”危野忍不住摸了摸,男人见到这东西大概很少有不激动的。
兰庭跨上车座,一条长腿点地,将后座上的头盔扔给他,“带你兜风啊。”
危野立即高兴地跳上后座,兰庭笑道:“抱紧了!”
一声轰鸣,机车如流星般撞入夜色。
兰庭怕吓着他,开得很稳。耳边风声呼啸,危野还没兜够,车停在一家烧烤店门前。
兰庭倒是接地气。本来还有点儿困,吹完风危野彻底清醒了,不客气地埋头吃起来。
上菜间隙,兰庭问:“上次追你的人还在骚扰你吗?”
危野道:“没有了。”
“当时你的六万可以要回来,放弃了不觉得可惜吗?”兰庭剑眉微挑。
“我也想要回来,可我还要在那里生活啊,做太过会被报复的。”危野想了想,说:“其实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前身上就像压了一座大山,山高得一眼望不到头,每天都直不起腰来。”
倾诉的声音很淡,仿佛在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对比以前,现在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轻松,我已经攒了一万块啦。”他声音一转,很快变得轻快起来,神采飞扬,对未来充满憧憬,“等我攒够钱,就开一家川菜馆,自己做老板,想想就美滋滋。”
兰庭静静看着他,忽然伸手摸他头,“跟你一比,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个幼稚的混蛋。”
危野晃晃脑袋,把他手甩开,“你比我大很多吗?”
兰庭勾起唇角,笑有点儿坏,“大几岁也是大啊,小朋友。”
危野瞪他一眼,这时候他要的变态辣烤翅端上来,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兰庭担心他被辣得肚子疼,他特豪迈地摆摆手,“我铜皮铁骨,经得起折腾!”
危野小口咬着鸡翅,红通通的肉一点点消灭干净,鼻尖冒出汗珠,却一脸满足。
过了一会儿辣劲涌上来。他轻轻嘶气,唇色红艳艳,白齿间露出一点舌尖。
整个人冒着热气,像果子要熟透。
兰庭手支下颌,侧头看着他,眼中涌出浓浓笑意,心想哪里像经得起折腾,大概一掐就破皮。
但就是这具看似漂亮脆弱的身体里,承载着一个坚韧的灵魂。
两人吃完烧烤出来时,不少人围在摩托周围拍照,嘀咕着这车得值多少万。
一个黄毛在上面东摸摸西蹭蹭,看见车主出来也不起开,咧嘴笑道:“哥们,你这车酷啊!太羡慕了,认识一下呗。”说着,来跟兰庭握手。
兰庭拨开他的手腕,“免了。”
机车驶向远方,黄毛啐了一口,“呸,装什么逼。”
一摸兜,脸色大变。
——
车驶上平坦的公路,危野问:“刚才那个人怎么了?”
“是个偷儿,想偷我东西。”兰庭的语气很随意,“我从他身上摸出来三个钱包。”
危野吃惊道:“真的?就一眨眼的功夫?”一只手臂环紧兰庭劲瘦有力的腰身,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衣兜。
被抱着腰时还没感觉,手一游移,身后人贴在背上的存在感便强烈起来。
兰庭被摸得腹部发热,不动声色坐直了些,“在裤兜里。”
危野的手就往下,然后兰庭就后悔了——这感觉更不对劲。
车熄火停在路边,兰庭自己掏出战利品,三个钱包里证件的主人果然不是一个人。
危野惊叹地看着他,“真厉害啊,替天行道的大侠。”
兰庭低笑,胸膛微震,“真捧场啊,小朋友。”
夜色越来越深,偶尔路过的车也不见了,公路上荒寥得可以。
兰庭要送他回家,危野摇头说不困,“你的车能让我骑一会吗?”比起坐在后座,他更喜欢亲自驰骋的快感。
兰庭没想到他这么胆大,被口水呛了一下,“你会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会的。”危野认真点头,“不信你让我试试。”
“摩托车很危险,不能随便试。”兰庭想拒绝,可接受到危野期待的目光,眸光闪闪,拒绝的话就堵在嘴里。
大不了……他看顾得小心一点?
见他没再反对,危野欢呼一声,跨上驾驶位。
近郊深夜少有车经过,只余兰庭对爱车耐心的介绍。危野正跃跃欲试时,寂静公路上传来一阵嘈杂声。
车灯渐近,亮得刺眼,几辆轿车和摩托驶来,有人忽然一声唿哨,眨眼间将两人围在中间。
“就是他!”一人对比手机上的照片后,大声道:“前几天雷子就是被他逼出棚户区,刚刚撬黄毛的也是他!”
“大意了。”兰庭低咒一声,“上次竟然被拍过。”
领头人踩着摩托车,轰鸣声壮声势,“哥们到底什么来路,跟我们开玩笑呢?”
兰庭轻轻叹了口气,“的确只是开个小玩笑。东西现在就还给你们,怎么样?”
“算你识相。”领头人大笑几声,笑容又蓦然一收,恶狠狠道:“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老子手底下人一再被你撬活,今天不叫你脱层皮,老子的面子往哪搁?”
有人猥琐道:“两个小白脸,大半夜的在玩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如让哥几个也参与参与?”
一群人吹哨调笑声迭起。
满耳污言秽语,兰庭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危野,他脸色有些发白,但仍然镇定。
他安慰地捏了一下危野的手,向前两步,从身上取出钱包,用商量的语气道:“我可以付钱买平安。我们两个人,一个人五万够吗。”
“有钱人,大手笔啊,还挺情深义重。”众人一愣,眼中浮出贪意。领头人自然想趁机多捞一笔,冷笑道:“十万?打发叫花子呢,拿五十万来,我们就放了你和你身后的小姘头。”
“好吧。”兰庭似乎妥协了。他漫步走过去,食指和中指探入钱包,缓缓抽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在几个人兴奋凑过来时,微微一笑,“但不给你们。”
卡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弧光,指尖一拈,化作漫天爆开的闪粉。
“操,什么鬼东西!”混混们迷了眼,惊慌失措间,听到摩托车马力十足的启动声。
没想到危野自己启动了车,兰庭一愣,跳上后座急声道:“你低头,我来——”开字还没出口,危野已经拧紧车把手,身体微伏,“坐稳了!”
“等等,诶诶——”
刹那间如弦上箭飞驰而出。
刚才还很从容的兰庭,吓呆了。
银白色机车以一种疯狂的姿态撞入包围圈,又以一种无可比拟的灵活,从间隙钻了出去。
寂静的公路上掀起一场追逐战,混混们的声声大骂、轿车狂按喇叭、摩托车的轰鸣追在身后,在夜色中谱写出一场危险的交响乐。
以及某个魔术师不淡定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