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穿错书了(69)
方纪明点评:“不靠谱。”
他当初可是亲身体会过谢司行对御寒的重视,虽然后来品一品似乎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也确实是重视了。
不过当时他俩的感情有像现在这么和谐吗?
方纪明盯着御寒和谢司行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正出神,前方的谢司行却突然轻轻侧头,朝他们这里看过来。
和面对御寒时的状态完全不同,此刻那双眼里带着暗暗的警告,十分凌厉可怕。
方纪明一个激灵,以为是自己看的太过直白,但很快就发现谢司行看的好像并不是自己。
他回头,发现所有人当中只有傅灿岩脸色苍白。
方纪明瞬间了然,他就说了吧,惹谁都别惹御寒和谢司行。
御寒坦坦荡荡,哪怕是打脸也要用光明正大的方式,从来不玩小人那一套,这也是方纪明对御寒改观的最重要的一点。
但谢司行却和御寒不同。
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厮杀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善茬。
要是真的被谢司行盯上了……方纪明忍不住同情地看了傅灿岩一眼。
严经理一直殷勤地将御寒和谢司行送到了俱乐部门口,直到他们一起上了车,目送完他们离去才回到俱乐部里。
他刚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傅灿岩等在他办公室门口。
严经理愣了一下:“傅少爷,你这是?”
傅灿岩撇开头,看向别处,语气平静道:“下赛季的赛车锦标赛,我不参加了。”
“啊?为什么?”严经理诧异道:“你不是为了这个比赛准备了很久吗?”
赛车手对于锦标赛的荣誉一向都十分看重,严经理知道傅灿岩也很重视这个比赛,甚至为了比赛大半夜都还在场馆里练赛车。
但傅灿岩只是摇摇头:“现在的我根本没资格去参加那个比赛。”
傅灿岩想到御寒只用了一次就征服了他练习过无数次的赛道,还破了他的记录,便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赛车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御寒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即使只是业余,也比他这个真正热爱赛车的人强。
这也让傅灿岩意识到先前自己以热爱赛车的名义,去瞧不起御寒一个新手的做法有多愚蠢。
即使他真心实意地道了歉,他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参加比赛。
至少在超越御寒以前,傅灿岩都得这么告诫和鞭策自己。
严经理闻言也就不再劝他,毕竟他也觉得傅灿岩有些过分了,不参加比赛就当小惩大戒也好。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谢先生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傅灿岩一愣,想起谢司行临走前那个警告的眼神,惴惴不安道:“……什么?”
“谢先生说,御寒这个名字前面,不该被冠以别人的姓名。”严经理回忆着谢司行当时说这个话的表情。
那时御寒刚跑完三圈从赛车上走下来,谢司行看着屏幕上御寒的脸,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严经理那时大为震撼,回过味来后又觉得这句话说的没有问题。
但说出这句话的是谢司行,才是让严经理感到震惊的地方。
傅灿岩听到后,也久久没有说话。
好半天后,他才点点头,道:“谢司行他……说的对。”
御寒的耀眼,确实不应该被任何人所掩盖。
他也是现在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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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寒坐上谢司行的车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连付闲都没说,谢司行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御寒皱眉:“你派人跟踪我?”
谢司行:“……”
谢司行:“用不着跟踪。”
御寒哦了一声:“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司行握着方向盘,面色沉静:“我自有我的办法。”
其实是有人看到御寒进入了这家俱乐部,谢司行原本腿都已经迈进预约好的水榭酒楼了,听到这个消息,又鬼使神差地自己开车去了御寒所在的俱乐部。
也幸好他来了,否则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演出。
谢司行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就算谢司行不说,御寒也清楚。
光看刚才那个严经理对他们殷勤备至的样子,都知道这家赛车俱乐部应该又和谢氏企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我们现在去哪?”御寒看了眼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这不是回庄园的路吧?”
“当然不是。”
谢司行言简意赅道:“带你去吃点东西。”
御寒一听是去吃东西,立马放松了:“嗯,正好我饿了。”
谢司行闻言便笑了,笑容有点古怪。
工作一天美美地回到家,准备和御寒共进晚餐却发现家里根本没准备自己的份的谢司行表示,何止是御寒饿了,他更是饿了。
御寒莫名觉得谢司行的笑好像带了点别的意味,但他又品不出来,干脆就哼着小曲看外面的风景。
车内静了一会儿,谢司行突然开口:“赛车开的不错。”
御寒回头:“你看到了?”
谢司行嗯了一声。
他的夸奖让御寒很是受用,扬眉道:“如你所见,的确如此,这世上就没有我御寒做不到的事情。”
不论是开公司开始收服人心,他都是当之无愧的NO.1。
龙傲king的名头,可不是说说而已。
“是么。”谢司行笑了笑,没有否认。
御寒挑眉:“不信?”
谢司行:“没有。”
御寒呵呵冷笑:“下车,我来开。”
谢司行:“……?”
林寒虽然有驾照,但御寒看上去就不像是会被小小驾照束缚的人,一副要把迈巴赫开成赛车,一脚油门踩到底的样子。
谢司行有点无奈:“你是真怕自己没有前科?”
如果真让御寒来开,今晚大概就只能吃牢饭了。
御寒一点也没被谢司行的话给吓到,哼哼道:“魔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尘不做仙!我若成魔,天耐我何?”
简而言之一句话,不怕。
谢司行彻底沉默了,如果不是他正在开车,他都想停下来好好和御寒探讨一下什么是成魔。
“御寒,我觉得你得改变一下思想。”谢司行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在这里,成魔是行不通的。”
谢司行试图用御寒的思维来劝他。
“为什么?”御寒皱眉:“这里也有天道会制裁我?”
谢司行:“……没有。”
“那不就成了。”御寒表情自信且嚣张,说道:“若天道不公,我便是这乱世枭雄!况且我已经收敛很多了。”
要是在他的领域,这些小玩意儿都不配到他面前晃悠。
他唯有此身,可搬山越海,可斩妖除魔,可纵横天下,也从未惧怕过!
谢司行沉默地看了眼御寒,心底隐约地开始庆幸,这是一个法治社会。
不然从林羽城再到封景予,怕是一个也逃不出御寒的手掌心。
好在御寒还是知道法律法规的,到现在还没有特别出格的行为,不然谢司行已经不知道去警察厅捞多少次人了。
说话间,谢司行已经将车开到了之前预约的那家水榭酒楼,服务生看到车牌就知道是谢司行,迎上来道:“谢先生,您吩咐的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谢司行走的突然,没有来得及取消预约,而他点的菜也都一直为他预留着。
谢司行嗯了一声,转头对后面走进来的御寒道:“走吧。”
御寒正在考察这家酒楼的装修,发现这里闲庭雅致的,还挺有古典韵味,闻言才回过神,跟上他的脚步。
服务生将他们领到了位于酒楼中心的包间。
这个包间显然是这家酒楼的最高档次,专门为谢司行一个人留着,和其他包间间隔稍远,保证了安静和私密性,是个吃饭和谈事情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