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57)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打开方式不对
穆晓霜对于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心态暗自气恼。
说起来, 阎攸宁最近都没有以左丘珩的身份出入婆海刹,长老们这时却提起他,定是魔主问起了最近前来婆海刹的闲杂人等, 怎么想都不会善了。
穆晓霜并不担心中年男人,她怕的是池醉会受其师父的牵连。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阎攸宁拍了拍穆晓霜的脑袋,池醉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又挪开了视线。
阎攸宁的手被穆晓霜打掉, 他伸了个懒腰,不以为意道:“无事, 不过是见见巫祺然罢了,上次我不是陪你见过他吗?”
“这怎么能一样!”穆晓霜瞪圆了杏眼, “前辈您是厉害, 但池护法他……”
阎攸宁揽过池醉的肩膀, 池醉的身子一如既往的僵硬,他顺手捏了捏对方的肩膀,让他放松点,打断穆晓霜的话:“阿醉是我唯一的弟子, 我怎会让他出事, 放心吧。”
巫祺然顺利出关, 且修为提升至炼虚后期的事传遍修界,一个月从合体大圆满跨入炼虚前期直至后期,在修界史无前例, 就算是曾经有过一骑绝尘的天才也从没有这么快速的增长过修为。
阎攸宁自觉只有见过巫祺然后,才能知道对方真正的底细。
由于他和池醉的出现, 蝴蝶的翅膀不知掀起了怎样的风暴, 巫祺然又是否还是原著里能被杀死的工具人, 却是未知。
不过是手臂和身侧的接触, 池醉却觉得仿佛被阎攸宁拥在怀里,背上冒出一股热度,心脏鼓动,面上镇静自若的离了阎攸宁,实则逃也似地先行走向凉亭,淡淡道:“魔主既要来此,我自当迎接。”又扭头看向穆晓霜,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你要留下吗?”
穆晓霜有种池醉有些不快的感觉,但一想到魔主来此是怀疑池醉的意思,这份不快又有了理由,她知道无法改变池醉决定的事,跺了一下脚,跟上道:“反正整个婆海刹都知道我最常待的地方是这里。”
阎攸宁轻笑一声,走在最后。
自从明白心意后,池醉鲜少有机会和阎攸宁聊修行之外的事,他看了眼自觉坐到美人塌上的穆晓霜,微不可查地轻吐一口气,又转向款款而来的阎攸宁:“师父,喝茶么?”
“喝你上次说与我听的什么茶来着?”阎攸宁坐到一旁的蒲团上,姿态随意地盘腿坐着,手肘撑着大腿,以手支颔,脑袋微微歪着,毫无道士的仙风道骨,只有恣意不羁。
“虞绍烟云。”池醉说着拿出相应器具。
“我也要喝!”穆晓霜撑着脸颊,直勾勾地盯着池醉,“池护法你闭关期间,我十分想念你泡的茶。”
醉翁之意不在酒。
哪是想池醉的茶,分明是想池醉的人。
阎攸宁看在眼里,先前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却有点微妙的感觉。
眼前一身白衣红袍的青年皮肤白皙,容貌绮丽,姿态端正又松弛,一道道工序在修长见骨的手中呈现,一举一动皆是从容又优美。
池醉似乎是注意到阎攸宁的视线,偶尔抬眼,朝着阎攸宁而来的目光,不似对待旁人的冰寒彻骨,仿若冰雪融化,带着一种春暖花开时节的刹那芳华。
敞亮犹如一幅美好至极的画卷。
一刹那,阎攸宁竟然生出了些许独占的念头。
“池护法,你这次闭关有突破吗?”穆晓霜问道。
“并无。”池醉言简意赅道。
悠悠茶香散溢开来,池醉将茶杯推到阎攸宁面前。
婆海刹四季严寒,茶杯上方冒着袅袅热气,连带着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带上了暖度。
阎攸宁端起茶杯抿了口,入口便觉一股微甜,怡人茶香逐渐从鼻端沁入咽喉,咽下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这泡茶用的泉水并非普通泉水,应是灵泉水,喝下一口后只觉通体舒畅,对炼气期的修士大有益处。
穆晓霜自己跑过来端起一茶杯,喝了一口后连连夸赞,舌灿莲花,将茶和池醉都夸出了花来。
阎攸宁瞥了一眼唧唧喳喳的穆晓霜,看起来似笑非笑,其实有些嫌弃穆晓霜打破了方才安静美好的气氛。
然而,这一幕看在池醉眼里却是另一回事。
不论他人如何想,就算阎攸宁当下是中年人样貌,在池醉看来魅力与皮相毫无关系,阎攸宁怎么样都让他挪不开眼,更不想有人分走阎攸宁一丝一毫的注意。
池醉低头,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衣袖掩杯,垂眸看着茶水波澜,实则掩饰着眼底幽深。
他忘了一件事。
阎攸宁许是,只喜欢女子的。
冷硬的男子又如何能与女子相比?
如果控制不住说出一切,阎攸宁还会这般含笑看着自己吗?阎攸宁可能会骂他大逆不道,令他厌恶后甩袖而去……池醉的手指微微收紧,只要想到这种结果,心脏便仿佛被一只手攥住,又苦又疼。
池醉早已练就不露喜怒的本能,面对阎攸宁的时候,还是会担心暴露自身……
好在阎攸宁似乎什么都没发现,提醒道:“他们来了。”
话音落下,黑衣衣袍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高壮的身形裹挟着骇人的气势一步步走来,不是巫祺然又是谁。
衡叙跟在巫祺然后方,姿态恭敬,看到穆晓霜在此微微皱眉,随即隐去脸上的担忧。
穆晓霜挺直腰背,微微垂首站到一边:“魔主。”实则偷偷使眼色,池醉本身就深受巫祺然器重,不站起迎接也就算了,左丘珩还是那般旁若无人地坐着,太过嚣张太引人注目了!
阎攸宁和池醉相对而坐,巫祺然大袖一展,坐到矮茶桌的右边,随后示意衡叙一并坐下,衡叙坐到了巫祺然对面。
“魔主,衡护法,请用茶。”池醉一前一后将两杯茶推到两人面前。
期间三人并不言语,除了在场人的呼吸声,只剩下寒风的声音。
巫祺然轻吹茶面,喝了口后说道:“池护法泡的茶果然别有风味。”
“魔主谬赞。”池醉坦然以对,又将之满上。
“汝就是池护法一见如故之人?”巫祺然冷然问道。
中年男人容貌端正,留着道长胡子,长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一身黑色劲装,背扣拂尘,却并无多少仙风道骨,反而给人洒脱随性的感觉。
这姿态还是面对巫祺然,也无丝毫局促,姿态闲适,仿佛所处的是一处茶馆,巫祺然不过是偶尔坐在旁边的陌生人。
这类人和孤傲冷峻的池醉完全是两个极端。
两人却一见如故,怎能不叫人纳罕。
阎攸宁笑着对巫祺然颔首,端起茶杯,硬生生把茶喝出了酒的气势:“在下名叫左丘珩,没想到有生之年能有幸得见魔主。今日我以茶代酒,敬上一杯。”语毕,也不等巫祺然的反应,又看向池醉,微微一笑道:“池道友,这还是托了你的福,我也敬你一杯?”说着把杯子推给池醉。
池醉自然地又将空杯满上。
两人之间似有他人插不进去的一种微妙气氛,衡叙看得提心吊胆,不明白这无所顾忌的左丘珩到底哪里吸引了池醉。
巫祺然眼色微沉,此人身怀高级法宝,这片刻间他仍旧看不出是何修为。
一声轻笑蓦然想起,比阎攸宁嗓音还要低的声音压迫感十足,巫祺然问道:“左丘珩,汝愿意留在婆海刹为吾效力吗?”
“如果在下说不愿意呢?”阎攸宁反问道。
瓷杯碰撞桌面的声音响起,犹如叩击心口的死亡钟声,巫祺然摩挲着杯璧,对此回应漠然置之,而是说道:“吾听闻,汝说过接下来就要轮到婆海刹被偷盗法宝。”
“在下加了‘或许’两字的。”阎攸宁没皮没脸道。
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嘴上拔胡子,衡叙倒吸一口冷气,矮桌下的手则是碰了一下池醉,提醒他让中年男人适可而止,然而,池醉无动于衷,甚至还换了壶灵泉水,让他头炸。
一旁的穆晓霜急得火烧火燎,就怕巫祺然和左丘珩打起来,哪怕左丘珩有万分之一会出事,连带着她也会被听命咒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