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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重生成流量明星(36)

作者:麦心 时间:2022-03-06 10:44 标签:重生 娱乐圈 谐趣

  不安慰还没事,一听季文煊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哄他,乔扬哭得更厉害了。
  “求你别说话了……呜……我他妈心都快碎了!”
  作者有话说:
  周末偷了一天懒,嘿嘿(尴尬又礼貌地笑


第62章 满足
  【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等意识再次开始回笼,季文煊感觉自己像是背着城门砖跑了趟马拉松。浑身酸痛不说,就连动动手指头都像是种体力活。断断续续地昏迷中他几次想醒来看看,却觉得眼皮像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也不知是哪一天,阳光特别灿烂,照得他眼珠子都暖暖的,于是他再次尝试睁开眼睛,终于醒了过来。
  “老婆?老婆?”
  夹着心率监测仪的手指被人握住,一道人影站起来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季文煊朦朦胧胧间看到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视线逐渐清晰后,他下意识地笑了起来,还想伸手摸摸乔扬的胡茬。
  “胡子……”季文煊哑哑地说。
  他还是头一回看见意气风发的乔扬,邋遢成这个样子。
  听见自己粗粝地声音,季文煊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乔扬:“声音,医生……说……”
  乔扬知道他想问什么,抬手轻抚在他的脖颈处,“是喉软骨挫伤,医生说等消肿之后你就可以正常说话了。”
  季文煊点点头,《青衣》都拍一半了,他可不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失了声,那剧组前期的辛苦付出就都白费了。
  两人正你侬我侬地互相看着彼此不说话,病房门被推开了,几名医生走了进来,是专家每天早晨的例行查房。
  “季……文煊?”一名女大夫叫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些意外,季文煊闻声微微转头,就看到一名女大夫看看手中的病案本又看看他本人,像是想起什么别的事情般晃了晃神,“24岁……正年轻呢。”
  大夫合上病历本微笑着询问道:“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视线模糊?”
  季文煊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失神间,他的手指忽然被重新包裹进温热的掌心里,只听乔扬耐心地说道:“你要是有大夫说的这些症状,就动两下手指,没有的话就动一下。”
  感觉掌心里的手指动了一下之后,乔扬随即向大夫转达,“他说没有,不好意思,他的喉咙受了伤,不方便说话。”
  来得人乔扬之前已经见过几次了,是脑科专家文仪,季文煊之前全身做检查时发现脑部有外伤但不太严重。
  文仪笑道:“之前CT上显示的肿块也小了很多,但撞到头部不是小事,家属这几天还是要注意点,如果有晕眩或者呕吐的情况发生,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值班医生。”乔扬仔细听完再一一应下。
  等送走了查房的大夫,季文煊还瞅着关上门发呆,乔扬挠挠他的手心故意逗他,“嘿,回神了,这么帅的男人不看,看起大夫倒是挺起劲儿。”说完又摸摸自己的下巴,“哦,这几天是添了几分沧桑,但你不觉得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吗?”
  季文煊被闹着收回注意力,点点乔扬的手心,小声叮嘱,“多休息,不能,耽误,工作。”
  “你呀……”乔扬觉得自从认识了季文煊,潜移默化之中自己对工作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几天他舍不得离开季文煊半步,又放不下公司的事,干脆把电脑带进了病房。
  每天除了给季文煊擦洗手脸按摩胳膊腿盯着护士换纱布换药水外,就是抱着电脑处理公司的业务,遇到需要开视频会的时候,他堂堂总经理还得在消防通道里挑块干净地方。
  没有人知道他们运筹帷幄的老板身后那块纯白色背景是楼梯间的拐角,而西装革履、云淡风轻的表象下,是他因长时间席地而坐压麻了的屁股。
  季文煊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成年人不可以任性妄为,因为私事放着公司上下几百号人不管,那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他为季文煊担忧不已的同时,也在为公司殚心竭虑。两相消磨之下,他硬是咬牙扛了下来。乔扬觉得经此一次,自己的心理年龄起码成熟了五岁。
  “要是真把工作耽误了,我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乔扬说着,懒懒地往病床上一躺。
  尽管普世医院的病床很宽敞,但他还是担心自己碰疼了季文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就只虚虚躺了个边沿,可就是这么别扭的姿势他都觉得舒服,因为旁边的人是季文煊啊!
  他满足地用嘴唇碰碰季文煊的脸,躺下后又爱惜地摸摸季文煊的手腕,心想,好歹人没事,他再累也心甘情愿。


第63章 疼痛
  【被治愈了】
  只贴着自己躺了三分钟不到,季文煊就听到乔扬浅浅地鼾声,他伤了脖子动弹不得,但也能凭着耳厮鬓摩出的记忆,在脑海里勾勒出他酣睡时的样子,卸下霸总伪装的大小孩罢了。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笑意,但随着视线再次落在病房门上,再次想起刚才那位和蔼可亲的脑科专家他的笑容便不见了——文仪,一个生他却又不愿养他的女人。
  季文煊从小到大几乎一直寄养在爷爷家,每当别人问起他父母时,他都会冷静地学着大人的口吻说:“爸爸为人民服务去了,妈妈也治病救人去了,我一个人也很勇敢!”亲戚朋友碍于他父母的社会地位,人前都会夸他一句懂事、独立,至于人后怎么说,就与他无关了。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持之以恒地替两个陌生人维护虚构出来的高大形象。
  父亲季正风一年到头在外面开会调研陪领导应酬,只有过年能短暂休息几天,他顾不上修补缺失的父子情感,却在每一次有人来上门拜年时,笑着把季文煊推到桌前,给叔叔阿姨们表演个书法特长。
  而母亲文仪则也借着脑科的忙碌工作,长时间住在医院分配的单身宿舍不愿意回来,有时难得回家看看季文煊,也都会先用那种不冷不热地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再进他卧室里检查一圈,最后按照惯例交代几句:
  “发育期间,每天早晚喝牛奶。”
  “个人物品保持整洁,用完立刻物归原位。”
  “不允许吃任何路边摊,极其不卫生。”
  “勤洗手,有无数细菌正在伺机吞噬你的健康。”
  交代完这些再放下一叠钱,转身潇洒离开。
  其行动之迅速,言辞之官方,经常让季文煊觉得自己不像被妈妈关怀过的孩子,他更像是被文医生望闻问之后诊断出病灶的小患者,通过她的指点掌握几点有益健康的生活卫生常识,再捧着那一叠红色“医嘱”,继续独自面对疾病。
  在他高考完之后,文仪和季正风就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段毫无意义的婚姻关系,父亲为了经营半生的口碑没有再婚,而文仪却在一年多后,和一位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总重新组成了家庭。
  母亲再婚那天,季文煊人生第一次翘了课,偷偷溜到酒店里看过她一眼,才知道她其实并不冷漠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她亲密地挽着新丈夫的胳膊,贴心地替她的继女重新梳了发辫,笑意盈盈地给每一位宾客敬酒。
  当文仪不再被季家禁锢,摆脱掉季文煊母亲的身份后,变成了一个真正沉浸在幸福快乐里的女人,那一刻,季文煊才清晰地认识到,原来,自己才是她不幸的根源。
  乔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有泪珠顺着季文煊的眼尾滑进了纱布里,他下意识以为季文煊是因为伤口太痛,忙问:“哪疼啊老婆?”
  “很疼吗?”乔扬心疼地用拇指揩去他的泪痕,“怎么都不叫醒我一个人偷偷哭鼻子呢?在我这儿你不用懂事,可劲儿给我耍赖撒娇都行。”
  自打季文煊重生以来,那些他过去可望却不可及的宠溺和爱护,都被乔扬填鸭似的一股脑儿塞进他心里,曾经筑起的那些铜墙铁壁早就被全部瓦解,他好像开始变得脆弱,甚至有些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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