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偏执攻当成了受(98)
萧程回到家明显更加放松,有段时间没回来,他看哪里都觉得亲切。
吃饭时,萧禹问了问萧程的学习情况,柏易珩说的全是夸奖的话,反而把萧程说不好意思起来。
新年将近,家里的布置也逐渐充满了年味,窗户上不知道还被谁贴了一张大大的福字,萧程感觉特别有意思,拍了一张照发在朋友圈。
他吃饱饭,坐在沙发上陪着何安看电视,何安在看,他低头刷着手机。
刚才发的朋友圈陆续有人评论,很多都是不认识的名字,萧程心情特别好,挨着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
直到他看见某一条评论。
[洛镜书:程哥,新年快乐。]
萧程犹豫了一下,他回复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回复洛镜书,似乎不太好,好像显得他在针对洛镜书一样。
但萧程马上又回过神来,朋友圈除非是共同好友,否则其他人看不见他究竟给谁回的消息。
他有了不回消息的理由,便心安理得地略过了洛镜书的评论,但他到底低估了这个人的厚脸皮程度。
隔了十分钟,洛镜书又给他评论道:[小狗很想你。]
萧程:??
“艹”
何安转头幽幽地看着他,“宝贝,你说什么?”
萧程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他转头无辜地看着何安:“草木本有心……”
何安哼哼了两声,拍了一巴掌萧程的脑袋,“做人要文明。”
萧程也不想这样,他实在是被洛镜书的那句话给惊到了,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虽然他们的共同好友不多,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的。
比如谢诏!
萧程只要一想到谢诏有可能会看见这条评论,就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了。
他的形象彻底被洛镜书毁了。
[萧程:你又忘记吃药了?]
他回复完之后,立马又切回到微信聊天界面,给洛镜书发消息:【你做个人吧!】
【萧程:再说些奇怪的话,我就把你删了。】
他早就该把洛镜书删了的。
可恶。
萧程心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他要是现在删了洛镜书的好友,不久后总会有理由再加回来。
他得把这个人留下来,方便随时监视洛镜书,心情不好了就骂他几句,免得洛镜书一天脑子被门挤了,净说些奇怪的话。
萧程想到这里,打字时的力气都大了一些,手指砰砰砰敲在屏幕上。
他把洛镜书骂了一通,说话丝毫没留情。
【萧程:想做狗就去找别的主人,相信会有很多人对你感兴趣。】
洛镜书大概是被他这句话给打击到了,好久都没有回消息。
萧程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多过分,如果不是洛镜书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些奇怪的玩法。
谁想了解啊!
萧程在心里呸了一声,还不敢出声,怕何安听见了,又要说他不文明。
洛镜书的确是被萧程的这句话给伤到了,不过他早有心里准备,只是失落了一会儿,便又回过神来。
他刚结束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里,周围的环境冷清而安静,洛镜书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想着萧程会不会就在某一个地方。
洛镜书看的有些出神,身影像雕塑一般,久久没有挪动。
外面还在下着雪,飞扬的雪花打在玻璃上,很快又融化成水,顺着玻璃慢慢往下流。
洛镜书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大概是周围太安静了,黑暗会放大孤独感。
他应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可他明明曾经拥有过温暖。
如果不是他自己做了错事,现在身边会不会有萧程陪着他?
洛镜书的视线在窗外的景色里搜索着,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他却妄想找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然后他后知后觉,萧程已经走了。
他不在a市。
萧程发的朋友圈里,有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也有他的晚餐和房间,唯独没有洛镜书。
洛镜书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抓到手里的却只有冷清的空气。
他什么都抓不住。
他好想见一见萧程,哪怕是听对方骂他也行,他只想看见那张俊美鲜活的脸。
洛镜书举在空中的手晃了晃,他微微闭上眼睛,眼皮沉重干涩,身体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傅驹的声音传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怎么还在这?”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你可得感谢我,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放弃了温香软玉,来陪你这个孤家寡人。”
洛镜书一直站在窗前,没有说话,傅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咋的啦?”
他口音都出来了,面前的人却仍旧没有回复他,只是身体晃了晃,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洛镜书?”
傅驹走上前去,这才发现洛镜书的脸色极为难看,嘴唇颜色都淡了几分。
“你……”
傅驹话没说完,洛镜书忽然皱紧眉头,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挥了一下,身体往后倒。
傅驹赶紧扶着他,伸手一探。
“我去,你额头好烫!”
这人什么时候发烧了都不知道,居然还开完了整场会议,傅驹惊了,“你还能走吗?”
洛镜书睁眼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
傅驹凑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程哥……”
他的声音沙哑不堪,傅驹只勉强听清了这两个字。
看来是烧迷糊了,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傅驹磨了磨牙,故意气他:“你程哥不要你了!”
他放弃了夜生活,跑来找洛镜书,这人倒好,居然还把他认成别人。
傅驹心里又浮现出了两个大字:活该!
洛镜书听见这话,紧闭的眼睫颤抖一下,竟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一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程哥……
不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驹:诶,气死你!
程程:咱也不知道你是他朋友还是我朋友
第52章
傅驹好不容易把洛镜书扶到楼下, 这人其实还有一些意识,井没有完全昏迷, 刚才大概是被傅驹的那句话给刺激到了。
走出办公室,吹了冷风之后,洛镜书的身体越发滚烫,眉头也紧皱着,脸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
傅驹让他靠在后座上,自己则是擦了擦汗。
早知道刚才就不多那一句嘴了,别把人给气狠了。
他开车前往医院,路上洛镜书倒还算安静,脑袋抵在车窗上,双眼紧闭着。
傅驹一开始还记得要开慢一点, 后来担心洛镜书越烧越厉害, 车速也快了一些。
他方向盘一转, 忽然听见后座传来砰的一声响, 伴随着洛镜书的闷哼声。
傅驹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扭头一看,洛镜书的眉骨处隐隐红了一块, 刚才那声响, 就是他的脑袋撞在了车玻璃上。
傅驹:……
可别把人撞成傻子了。
他有些心虚, 车速终于又慢了下来, 好不容易给人送到医院, 又打上点滴,傅驹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本想跟洛镜书出去喝酒的,哪知道最后却是在医院度过这一晚。
洛镜书大概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压力太大,又不注意休息, 饮食也不规律,种种因素加起来,才让他的病来得气势汹汹。
打上点滴之后,洛镜书仍旧很不舒服,那张艳丽的脸烧得通红,但井不显出狼狈,反而更多了一□□惑人心的味道。
傅驹心想,虽然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幸好他不喜欢洛镜书这样的。
洛镜书也是,都这么可怜兮兮的了,还不安分,嘴里一直呢喃着,说来说去,无非就那么两个字。
程哥。
傅驹在他耳边听着他沙哑的声音,简直像听唐僧念经一样,他原本还想玩一会儿手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最后却实在忍无可忍,从洛镜书的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