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65)
方易打了个哈欠:“所以你一大早把我喊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是你,会突然暴躁到睡不着?”
谢危邯手掌轻轻按着鸟笼,里面的玄凤鹦鹉倒是精神抖擞,一蹦一蹦地想要贴他手心。
“你和周家小女儿在一起很久了。”
方易瞬间坐直了,严肃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谢危邯没回答他的话,感兴趣地问:“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方易的义正言辞准备了个空,黑人问号脸:“什么什么感觉,我喜欢她,还能是什么感觉。”
谢危邯若有所思:“换成具体名词表述。”
方易瞅了他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问:“你不是想跟我这儿学谈恋爱的情绪,然后跑过去欺骗可怜的傻狗子吧?”
谢危邯的学习和模仿能力强到了变态的地步,在成长过程中,通过简单的观察就可以完成一系列人类情感的学习和模仿——他不懂,但他会。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谢危邯看了他一眼,方易觉得他在礼貌地看着一个傻逼。
“……”
想起手机里那条来自“沈大狗子”的消息,方易太阳穴开始突突。
“你想知道什么?”方易给自己开了瓶功能饮料,“我对她的感情变化?”
谢危邯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方易对他这种昨天晚上一大把时间不用,非要今天起个大早的时间理念非常不理解。
但是这么多年,他悲哀地习惯了。
“我对她应该是属于一见钟情的类型,见过第一次后,会经常忍不住想起她,她笑起来特别可爱,说话声音软乎乎的……我看见什么都会联想到,‘如果送给她,她会不会喜欢’,第一次约她吃饭,紧张期待,提前好几天开始做功课……”
说到这他顿了下:“但是你不会紧张。”
谢危邯的负面情绪非常少,他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会销毁一切让自己感到不适的存在,也会极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方易一直讲到快七点,天光大亮,谢危邯才离开。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告诉他这些是好是坏,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沈陆扬了。
想到这,方易翻到那条还没来得及回复的微信消息。
-方大夫,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你有没有对你的好兄弟产生过……不该有的欲望?
这直白的用词,方易头疼地打字。
-没有,我又不是有毛病。
一大早的,对面回的居然很快。
-那如果,那个兄弟长得特别特别特别好看,而且对你也特别特别特别好,性格也特别……
你说的这个兄弟要不是谢危邯我把手机吃了。
方易嘴角抽了抽。
-你对他产生欲望了?
-是,完全控制不住,我是不是个畜生……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想着和他那个。
-……
方易按住太阳穴,真诚打字。
-没关系,你兄弟可能比你更畜生。
-方大夫,你这么说我就非常不高兴了,你可以觉得我是变态,但你不能怀疑他的为人。
方易额角一抽,强忍着摔手机的冲动,打字。
-没救了,火化吧。
-我兄弟是无辜的!
-我他妈说的是你。
-……
第44章
沈陆扬看着微信界面上的“我他妈说的是你”, 往后靠了靠,若有所思。
半晌,他往前凑凑, 敲了敲姜暖雨的桌子,大咧咧地问:“姜姜,脱单没有?”
姜暖雨今天心情大概不错, 嘴里咬着个棒棒糖, 闻言扔给沈陆扬一个,丹凤眼眼皮耷了耷:“没有,有事?”
沈陆扬失望地叹了口气, 不死心地又问:“脱过吗?”
姜暖雨:“脱过。”
沈陆扬眼睛一亮,趴在桌子上凑过去,压低声音:“有点事儿,想请教你。”
姜暖雨抬头看他, “关于谢危邯的?”
“卧——”沈陆扬震惊了,“这你都知道?”
姜暖雨呵呵,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沈陆扬没注意她的眼神, 纠结地抓了把头发,先替谢危邯解释:“是我单方面的,和谢老师没关系。”
他已经在馋身子和爱灵魂之间痛苦思考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觉,梦里都在拷问自己的良心。
但他良心不太好使,每次浮现“爱灵魂”的时候, 眼前就晃过他和谢老师在办公室、在车里、在书房、在礼堂……他没办法说服自己。
想起方易的暴躁发言, 沈陆扬决定不到迫不得已不去折磨心神俱疲的方大夫, 抓住姜老师也是个好机会。
他犹豫了一下, 斟酌着措辞, 问:“你是……怎么判断你喜欢上一个人的?”
姜暖雨简单干脆:“想睡。”
沈陆扬难以置信:“我的姜!你怎么能这么渣?”
姜暖雨靠在椅子上,手指点了点桌面:“你都不想睡他,那你是有毛病还是想柏拉图?没欲望是喜欢么?”
沈陆扬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觉得好有道理啊。
“那……”他换了个委婉点儿的问法,“除了想睡呢?纯洁一点儿的,除了睡觉之外的感觉,就是——”
“就是看不见她会想,看见了就会忍不住笑,忙得要死脑袋里也都是她,干点儿什么屁事儿都想和她说,见她之前恨不得花几个小时穿搭,见到之后又会忐忑现在的形象符合她的审美么……”
姜暖雨看着拿起手机备忘录开始认真记笔记的沈陆扬,像个叼着最宝贝的那块骨头认真考虑用什么理由送出去的大狗狗。
沈陆扬一字一句全都记下来,期待地抬头看她:“还有吗?”
姜暖雨“嘎嘣”咬碎棒棒糖:“还想要什么?”
沈陆扬愣了愣:“就这些吗?有这些情况就是喜欢?”
这些东西也太简单了,喜欢这么轰轰烈烈的事儿,他以为他至少要记几千字。
姜暖雨垂眸看了眼:“差不多吧。”
沈陆扬得寸进尺,剥了糖放到嘴里,兴致勃勃地问:“那我要怎么判断?”
姜暖雨头一次见谈恋爱和准备考试似的人,职业病也犯了,开始给沈陆扬划重点:“看见他想睡么?”
沈陆扬想起谢危邯冷白锁骨上的齿痕,喉咙一紧,干巴巴地实话实说:“想。”
“记上,”姜暖雨点了点他手机,“想扒他衣服,挨着他贴着他么?”
沈陆扬唰唰记下,听见“扒衣服”,挠了挠发烫的耳朵:“……想。”
他还想做点儿更粗鲁的其实……
又说了半天,姜暖雨喝了口水,总结:“剩下的这些你挨个确认。”
沈陆扬粗略地读了一遍,指向那句“脸红心跳”:“所以我要接近他,看看我是不是会有这些反应?”
姜暖雨散漫地拿掉嘴里的糖棍:“是要去勾引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他如果对你也有感觉,那你就追。”
沈陆扬心跳一快,话题怎么就从判断他是不是喜欢变成了判断谢危邯喜不喜欢。
他有点儿忐忑,大咧咧的性格也变得谨慎,严肃地说:“我先把我自己研究明白了。”
姜暖雨不置可否,看样子对这节课还比较满意。
毕竟学生学的非常认真。
沈陆扬回去,认真地把姜暖雨的话总结成一个小合集。
像是“想扒他衣服”这种,在后面打了“√”,“控制不住脸红心跳”这种,在后面写上“待定”。
他有点儿压不下去的紧张,思绪像是加了翅膀,一个一个在眼前飞来飞去。
从“如果喜欢就要追?”到“万一谢危邯只是单纯地想帮他怎么办?”再到“他要努力变成优秀教师,增加吸引对方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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