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雪妖病美人师尊后(124)
“越.”
雪清尘抬臂紧紧搂住面前人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项间,泪水不停涌出。
虚弱的身体颤抖不已,他隐隐哭出了声,低哑又压抑,闻之令人心碎。
“越初.”
“越初,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耳边响起雪清尘虚弱又断断续续的声音,重渊心中的喜意却是在听到雪清尘喊出那个名字的下一刻消减,恍若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疯狂的妒忌淹没了在看到雪清尘醒来后的所有喜意,剩下的便是无边的心寒和暴怒。
即使早己听了这个名字数遍,可每从雪清尘口中喊出,他还是会控制不住震怒。
心中无数次升起要将雪清尘推开的冲动,可手臂抬起时,却是紧紧的落在了他的腰身和后脑上,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雪清尘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已经舍不得推开他了,即使雪清尘此刻将他当成越初的替身,可他还是舍不得推开他。
醒来后雪清尘的身体便渐渐恢复正常,心跳和呼吸都开始平稳,他搂着重渊哭了近半刻钟的时间,直到声音渐渐低弱下去。雪清尘哭累了趴在他肩上又睡了过去,可即便睡过去了,他的身体还是时不时的抽噎一下,衬上他那张苍白布满泪痕的憔悴面容,格外令人怜惜。
重渊垂眸看着他的脸出神,指腹落在他布满泪痕的面容上,一双紫眸幽深,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魔医在门外磨蹭半天都没敢踏入,直到殿内响起魔尊低沉的声音时,他才敢步入。
重渊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雍容华贵的立在床前,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
魔医单膝跪地行礼,“魔尊陛下,您找臣?”
“魔医,你来晚了。”
没什么,喜怒的声音,魔医却听得心头一颤,连忙低头。”臣知错,还请魔尊恕罪。”
“起来。”
重渊缓缓转过身,冰冷的视线落在魔医身上,猝不及防与重渊威严的眼神对上,魔鬼顿时心颤不已,连忙低头。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魔尊此刻的神情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魔尊,您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他身体如何了,本尊要你竭尽全力治好他。”
“他体内魔气已被本尊吸纳,根源也已毁去,可他的情况仍旧不稳定。”
得到允许,魔医才敢走上前去,即使床上的人已经穿戴整齐但他仍旧从他脖子上露出的斑驳皮肤看出了昨晚的激烈。
硬着头皮仔细检查了一下雪清尘的身体,检查完了立马远离床榻,魔医道:
“仙君的身体虚弱,近期都不宜再承欢,观仙君气色和体内状况,料是近期心神情绪起伏过大导致而成,仙君体弱.往后都不宜再受刺激。”
“给本尊治好他。”
魔医暗自咂舌,魔尊,我看您就是在为难小魔。
“仙君的身体本源已经受损,因他体质特殊,修补更是难如登天,以臣如今的医术,恐怕无法治好仙君。”
感受到那冲自己而来的隐隐杀气,魔医也很无奈,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治好雪清尘。
“魔尊不必忧心,只要调养得当,即使不能恢复到巅峰,但是保住性命却是能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仙君就不会有生命危俭。”
魔医离开了,重渊坐在雪清尘床前垂眸看他,随后化出一柔软湿巾,将雪清尘脸上干涸的泪痕轻轻擦去。
他抬眸看向室内一角,心神一动间那镇压了雪倚一整夜的沉渊便收敛了所有威势,雪倚这才颤颤的浮起,看也不看沉渊一眼缓缓飞到雪清尘身边,威慑性的散发出一股剑意,直冲重渊。雪倚有灵,它不喜眼前这个男人和这男人的那把剑,可它曾经引以为豪的力量在他们面前却不堪一击,这让它很是受挫,但即便如此,它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主人。
重渊看了雪倚一眼,道:
“放心,本尊不会再对他做什么,你不用如此戒备。”
雪倚发出一声清脆剑吟声,随后轻柔的落在雪清尘身旁,用与他同源的灵力温养雪清尘的身体。
第50章 苍梧出事了!
雪清尘是在一片温暖中醒来的。
入目的仍旧是熟悉的环境,光线幽暗,是重渊的寝宫。
有黑色火焰在壁灯上燃烧,温度炙热,连带着将室内的温度都提高了,但并不热,反而温暖如春,让处身其中的人有如沐春风般的舒适感受。
雪清尘从微愣中回过神来,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
从腰间传来的酸痛感让雪清尘没忍住轻哼了一声,他眉头轻蹙,伸手扶着后腰看向周围。
室内空无一人,重渊亦是不在。
但身旁的被窝余温还在,空气中还留存着属于重渊的淡淡气息,说明他是刚离开不久。
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渐渐清晰起来,雪清尘有些出神,漂亮的银蓝双目盯着身上的锦被,内中情绪不明。
远处有寒气涌动,剑架上的雪倚看到到主人醒来后缓缓飞来停在了雪清尘面前。
察觉到雪清尘低落的情绪,它剑身轻颤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剑吟,试图安慰雪清尘。
清楚的感受到雪倚传递过来的安慰之意,雪清尘抬眸,修长白皙的指尖在雪倚漂言通透的剑身上轻轻抚了抚,温声道:
“我没事,不必担忧。”
将雪倚托起上下查看了一下它的状态,水晶般的剑身光华流转,通透顺滑,没有一丝刮痕和损伤,见此,雪清尘的心才稍稍放下。
沉渊是重渊的兵器,是随着重渊一起成名的神兵,是当世仅存的唯一神器,即使是在万年前的上古时期也是凶名在外的一大杀器,一剑便能镇压四方神魔,更是有着神器之首之称。
虽然它在万年前的诸神之战中受损,但也不是如今的雪倚能抵抗的,即使雪倚已经达到了上品仙器品阶。
在雪清尘触摸雪倚的瞬间它便收敛了全身寒气,整把剑都变得温顺无比,跟在重渊面前完全是两个模样。
雪倚好极为亲近他,这是他在雪轻尘记忆中从未见过的。跟雪倚玩了一会儿雪清尘便起身下了床,身体除了腰酸腿软之外便没了别的痛楚,身后那处也不像之前事后的那般疼痛。
那里好像被上了药。
想到那晚的事,雪清尘脸色便有些发白,即使重渊的动作比起往昔温柔了很多,可仍旧给他留下了很多不好的记忆。
天外已经大亮,只是天空有些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室外的凉风从面前拂过,从袖口衣领灌入衣衫内,冰凉。雪清尘感受着那股凉意,意识彻底清醒了。
喉间有痒意上涌,雪清尘没忍住以手掩唇低声咳了几声,视线下移他却怔了怔。
自己的食指上多了一枚戒指,纹路熟悉,是他之前被重渊夺走的纳戒。
他竟然将纳戒还给了自己。
指腹摩挲着那枚纳戒,雪清尘看着庭院内一颗不知名花树出神。
他的视线随着那随风晃动的枝丫而动,看着那满树的淡紫色小花,心绪复杂。
重渊那日说的话和行为让他伤了心,他是怨他的,怨他为何喜欢作弄自己,怨他为何不记得自己。
可即便重渊这样伤他,他还是忍不住想他。
在现世他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将所有温柔与爱意都倾注在他身上,可他因顾虑太多却从不敢回应他。
最后,他还因自己失去了生命。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
如今知晓他还好好活着,即使他不记得自己,他也已经满足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在他身边多久,如今想起来,其实重渊不记得自己也好,这样即使自己离开了,他也不会痛苦。
自那日醒来后重渊便没再继续关禁他,除了离开魔界,整个魔界任何范围他都能自由活动。
每日喝的药都是由侍女送来的,自那以后的数日,重渊再也没有来看过他。
他知道原因是什么,那日醒后他抱着重渊哭了一场,喊他越初,而重渊最不喜的便是他在他面前喊越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