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打脸,种田(65)
“可要是下次我还认不出你怎么办?”
邱祁沮丧,世界中人海茫茫,找人太难了。
低头戳手指,眼珠左右转转,嘟哝,“你应该知道人是最禁不住诱惑的,特别是我最怕饿肚子了,要是人家请我饱饭,我忍不住跟着去了,到时候怪谁的?”
牧爵气笑,“你就会用这招是不是?”
“只有这招最管用呀……”邱祁侧头微笑,“我不要太多权限,给我留一个记号就行了。你放心,我会很小心不让人发现的,别忘了我也是做什么的。”
牧爵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拒绝不了爱人的请求。
“如果有任何异动,立刻回空间,如果空间也保护不了你,那么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与我的关系。”
抓起邱祁的手腕放到嘴边,烙下了一个淡红色像胎记似的印记,男人抵在邱祁额头好半晌,身影才再次消失。
盯着手腕的印记,邱祁冲无人的半空中微笑点头“嗯”答应,然后心满意足的追上去……
*
“阿福,完了完了,我把大哥的画弄坏了,他肯定会很生气的,这是他最喜欢的画,呜呜。”
邱祁从世界中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反应情况,就先感觉心中涌出一股害怕恐慌,眼睛里的泪水不住的流出来,嘴里叼念着这样的话,双手还死死抓住一个手臂,仿佛无助的向对方求救。
而被他紧紧抓住手臂的人实际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厮而已。
不过小厮倒是很镇定,甚至不觉得自家主子弄坏了大少爷的东西有什么害怕的。
“主子,不用害怕,不就是一副画嘛,晸少爷再喜欢它,一副画还能越过你去?”
小厮并不在意安慰,语气嘚瑟。
“就拿主子您喜欢吃西域葡萄说吧,为了讨您开心,晸少爷可是年年都花千金雇人专门去西域购买送回来,几千两银子啊,就为了那么几筐最新鲜的葡萄,府里除了老夫人,其他人全都没这待遇!”
一边说,小厮脸上一边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
他家主子虽不是谢府的正经少爷,但地位可比那些嫡系少爷小姐都高,除了老夫人,连老爷对他们主子都得好脸给着,谁要是敢得罪他家主子,大少爷绝对饶不了。
不过一副画而已,大少爷怎么会为这种小事生主子的气呢?
邱祁没有查看剧情,暂时还弄不清楚状况,看到小厮毫不在意的表现似乎心中害怕淡了许多,甚至在听到“晸少爷”“大少爷”这些字眼的时候,也不由生出一股自豪,还有浓浓的甜蜜欢喜……
小厮见他似乎还不放心的样子,继续安慰,
“没事儿的少爷,画坏了也复不原,既如此,不如你画一副送给大少爷当赔罪,跟大少爷好好说说,他肯定不会生你的气,说不定还会很开心呢。”
“这……能行?”
邱祁试探迟疑,觉得好不靠谱,最喜欢的画被弄坏了他随便画一副赔罪糊弄过去,正主不仅不生气还会高兴,这是哪门子冤大头受虐狂,还是他这身份有啥了不起?
然而小厮信心满满,“肯定能,我保证!主子您就放宽心吧。”
邱祁没说话,以他多年生存经验来看,这种态度话语基本说完后面都会被打脸,典型的反派作妖炮灰标配嚣张德性,蠢主子和恶仆的组合。
而事实证明,他猜测的半点都没错,小厮话刚落,这啪啪打脸就马上来了。
“砰!”
“大哥,你看,我没骗你吧,阮潼他又跑到你书房捣乱了!啊,大哥那是你最喜欢的画,他还弄坏了!”
伴随着砰的重重推门声,首先走进来的是个黄杉少女,模样娇俏,但表情跋扈,进来后看向邱祁时还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在看到他弄坏的画时,更是兴奋的尖叫起来,火烧浇油的告状。
而被少女告状称呼大哥的人,则是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相貌极为英俊的男人,对方身着锦袍,脚踏祥云金丝黑靴,头戴冠玉,浑身贵气,端的是个高门大户的富贵公子。
在看到那男子第一眼时,邱祁心中就不受控制涌起一股极度的喜悦。
是还没有查看剧情时原主身体的惯性,也是他自己本能的感觉,他手腕处男人留下的印记此刻瞬间发烫,昭显着面前男子定是他的爱人!
这回一定不会再错了,男人自己留下的印记证明了!
邱祁几乎是想也没多想就急切的跑欢喜的跑了过去,但是很快就在距离男子一米左右的地方被拦住,侍卫的刀柄,男子冰冷的目光,全都让他脚步戛然而止停在原地。
“画是你弄坏的?”
谢晸盯着邱祁的眼神陌生而冰冷,从齿缝溢出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以及极度复杂说不出来情绪。
邱祁被这眼神和声音逼得忍不住后退,所有喜悦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他清楚的从那声音和眼神中感觉到了一种隐藏极深的浓重恨意,一种仿佛要把他杀掉剁成肉泥生吃了般的切齿。
这个人想杀他,甚至吃了他……
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危险的邱祁心脏陡然紧张颤抖,脸上甚至都控制不住露出害怕的神色。
若是以前看到少年这般害怕神情,谢晸必定心疼的过去将人抱进怀里好好温声安慰,然后再把让少年害怕的人找出来狠狠收拾出气。
但是此刻谢晸却半点心疼在乎都没有,而是依旧眼神冰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许私自进入书房?”
没有查看剧情,邱祁对身体无法完整控制,他几乎是在听到这种冰冷质问的同时,心里就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鼻子霎时酸涩,身体先于他的意识马上就脱口而出一句,“大哥,不就是进你的书房吗,干嘛凶我?以前你不会这样的!”
语气理所当然的娇憨。
邱祁内心差点没自己一巴掌,这都说的什么东西,私闯人家书房弄坏东西还理直气壮的委屈,没感觉到对方人身上浓重的杀气吗,这是作什么妖呢!
果然,谢晸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那领头告状的黄杉少女继续幸灾乐祸,“以前是以前!阮潼,你还真把自己当谢家少爷了是吗?以前大哥纵容宠着你是看你乖巧可怜,现在你嚣张什么?大哥书房是重地,私自跑进来不说,还把大哥画弄坏了,那是大哥最喜欢的画,外面花银子都买不到的……”
少女越说,谢晸的脸色就越难看。
邱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说多错多。
倒是小厮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以前三小姐哪里敢当着大少爷的面这般对主子,可现在不仅敢做了,而大少爷竟然没有不悦和维护主子的意思,估摸着这回可能是真生气了。
阿福虽然因为主子面子平日威风嚣张惯了,可也不代表没有察言观色变通的本事。见状不对,赶紧跑过来跪下。
“大少爷,不关主子的事儿,都怪贱奴,这画是贱奴不小心弄坏的,少爷要罚就罚贱奴吧。主子他也不是故意私闯书房的,都是因为被关禁闭太久没瞧见大少爷才会急切闯过来,主子年小不懂事,向来黏大少爷您,您罚贱奴吧,都是贱奴提点不周。”
阿福磕头请罪,毫不犹豫的把罪揽下来。
一是为忠心,二是他深知谢晸疼爱他家主子,定不会为这点小事严重惩罚,顶多雷声大雨点小的生一下气。只要主子没事,他这个做小厮的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其他没损失。
不过显然阿福这回估错了,今时不同往日。
谢晸一脚将他踹倒,声音压抑怒火吩咐,“来人,将阿福拖下去打断双腿赶出谢府。阮潼私闯府宅重地,毁坏重物,重罚三十藤鞭,再关禁闭反省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