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准备离婚了(23)
“为什么想要离开我呢?”
瞿琅小心翼翼地问,又怕听到沈明北的回答,压抑着冲动,连忙将人放开。
其实瞿琅很想抱着他,但又不太敢。
没有酒精的作用,清醒的瞿琅还能想起前几天令他恐惧的糟糕记忆。
瞿琅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沈明北提前回首都,却没有回家,而是去见了顾一白。
瞿琅理智上知道事情经过。因为沈明北的小姑家出事,他才会去找顾一白。单纯是做法律方面的咨询,并不是不来见自己。
哪怕知道他做了离婚的咨询,瞿琅也觉得这是帮沈昕问的。
可是,为什么要去找顾一白呢?
瞿琅调查了沈明北和顾一白的过往,两人是高中同学。重逢后顾一白从来没有掩饰过追求沈明北的心思。顾一白追到了剧组,追到了医院,还帮着沈明北出谋划策。
他难道看不明白吗?他难道想要接受顾一白这样的人吗?
为什么不和顾一白划清界限!
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求助!
不给自己任何消息,反而天天和顾一白在一起……
瞿琅心中像是有一只怒吼的凶兽,想要冲破牢笼,将沈明北紧紧抓住,囚于牢笼。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会吓到沈明北。
瞿琅看着日历上的22号,手绘的小太阳仿佛是在嘲讽自己。
他只能埋头工作,等沈明北小姑的事情了结,等沈明北不和顾一白往来了,等自己稍微理智一点,再过去找人。
23号早上,瞿母给他电话,问他:“为什么我给小北打电话,听他意思像是不愿意回家过年?你们究竟出了什么事?”
瞿琅狼狈的挂了电话,想说他怎么会知道沈明北的心思,他不想知道!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今天沈明北有没有和顾一白见面!
瞿琅心情郁闷,陆琛约他喝酒,就过去了。起初陆琛还在对年会的事情道歉,结果酒过三巡,陆琛就忽然问他,要怎么处理和林想的关系。
说这话,瞿琅都懒得搭理陆琛。
先前年会时候,林想自说自话地跑过来,还找了人拍照,公布出去,显然只能是陆琛把人带进去的。没有将他打出去,已经是非常对得起两人多年友谊了。
“我和他没关系!”瞿琅心情不好,语气不善。
陆琛显然没听进去,他对瞿琅说:“想想在这个世上,早就没了亲人,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又是刚回国,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陆琛想让瞿琅把林想带回瞿家一起过年。
第20章 总以为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想想在楼下等你,他不愿意跟我走。”
听完陆琛的话,瞿琅醉意朦胧地盯着陆琛,眼神逐渐清明,缓缓吐出三个字:“他不配!”
瞿琅没了喝酒的兴致,转身离开包间。背靠在墙壁上,瞿琅摸了下口袋,里头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香烟,很想抽,可是却忽得想起了沈明北。
那时候两人刚刚结婚,沈明北胆子还很大。
两个人亲吻的时候,嫌弃自己有烟味,他会说出来,会给自己发各种香烟有害身体健康的新闻。
瞿琅染上抽烟的习惯,是在当初林想抛弃他出国的时候。
在遇到沈明北之后,嫌沈明北总在接吻的时候念叨,就慢慢地不怎么在沈明北面前抽烟了。
后来,也就戒烟了。
瞿琅翻出手机。
很想看看以前沈明北给自己发的信息。
他怎么能忽得就变心呢?
瞿琅迫切地想从过去的信息中,找见沈明北依然爱自己的证据。
点开手机屏幕,发现上头不少从瞿家打来的电话,想也知道是母亲催自己回家的电话。
今天是新年,但瞿琅不想回家。
不想回没有他的家。
瞿琅这样想着,猛地看见夹杂在众多拜年祝福信息里头,有一条沈明北的信息!
红色的未读提示在沈明北的头像旁边,瞿琅的手忽得就抖了起来。
信息内容很简单,就是问自己为什么没回家。
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瞿琅从头到脚升起一丝暖意,沈明北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闹了这么多天,终于是忍不住了!
原本掐捏着香烟的手指开始用力,将香烟揉碎丢到旁边的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饭店。
首都的天气冷得慑人,瞿琅从包间出来,走得匆忙没穿外套。
好在司机接到电话就过来了,瞿琅没有等多久。
车子停在饭店外头,瞿琅想快些回去,急切地拉开车门,却发现林想正在里面坐着。
林想眼睛里带着惊喜的笑意,伸手去拉瞿琅,说:“阿琅,你下来啦,我们回家。”
瞿琅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林想说:“我和你回家啊。”
瞿琅没搭理林想,问司机:“为什么让他上车?”
司机回答说:“您不是打算和林先生回家过年吗?”
“下车。”瞿琅对车子里的人说。
林想在车上没动,瞿琅重复了一次下车,林想依然没有动。
瞿琅对司机说:“他怎么上去的,把他怎么弄下来。”
这个他是谁,显而易见。
司机让林想上车前,收了林想的礼物,而且他知道林想和瞿总关系,就更不想做那个拉林想下车的恶人,试图劝劝瞿琅。
“瞿总,您喝了酒,还是快些上车回去吧。”
瞿琅将目光对上司机,说道:“下车。”
司机自己倒是下来的很利索,寒风一吹,觉察出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想要弥补点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茫然地看着自己老板。
“你不用干了,我会让人联系你办离职手续。”没理会司机的神情。瞿琅直接将车钥匙拔下来,对林想说:“你喜欢待车上,就待着吧。”
说完转身又回了饭店。
将车钥匙交给饭店经理,让人看着车子,什么时候林想下来了,再什么时候把车子送回瞿家就行。
瞿琅完全没有搭理后续的想法,让饭店给自己另找了辆车,瞿琅这才赶着回瞿家。不过饭店的车子开到还有几公里的地方,路面结冰,饭店的司机和瞿琅说,车子开不动了。
瞿琅便直接从车上下来,徒步走了起来。
天气冷,但只要想到沈明北还是在意自己,会主动联系自己,瞿琅就丝毫感觉不到寒意,一口气走回了瞿家。
……
昨晚忙活一夜,包好的饺子沈明北还是没吃上,因为他又发烧了。
第一次睁眼的时候瞿母在给他喂药,迷迷糊糊地吃过睡下,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沈明北觉得口干舌燥,想爬起来,一动却觉得腰痛得很,没能起来。听到有人说话,本以为是医生,结果仔细一听,发现是傅沥的声音。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人,不是你随便摆弄的玩具!”傅沥像是在指责着谁。
没有人回答。
傅沥又问:“你难道还喜欢林想?”
这回有回答了,是瞿琅。
他说:“不喜欢。”
傅沥说:“那就好好和沈先生过日子,喜欢的人是要好好珍惜的,你这样算什么?”
“……我没有喜欢他。”瞿琅的声音只是从门外传来,听到沈明北耳朵里,却像是在遥远的天边。
傅沥冷笑,问道:“不喜欢你那么狠!你别说那些吻痕是沈先生跟别人弄上的。”
瞿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用力地反驳:“没有别人!”
过了一会儿,瞿琅对傅沥说:“我们两个在床上很契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特别配合……”
下面的话沈明北不想听了,他闭着眼睛,本以为会很难入眠,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曾经也是一片真心,结果让自己难受得很,现在看开了反倒舒服不少。
这个年过得实在不咋样,沈明北生了一场病,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风寒感冒,持续高烧又咳嗽;腰上还有一点碰伤,需要进行理疗,不怎么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