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长一个样[快穿, 情有独钟](96)
怎么有人!
炮灰心惊胆战地回头望去,水渊坐在桌子旁边,正静静地盯着他。由于他全身处在阴影里,简双生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简双生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不愿承认自己被他吓到了,随便找了个话题扯开:“你怎么坐在这儿?”
水渊又盯了他一会儿,缓缓开口:“我一直都在。”
简双生:“……”
不是吧,你出门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坐了一整天?!
“你在找什么?”水渊又问了一次。
简双生肚子咕咕叫了一声,“饿了。”
他与水渊对视,水渊面无表情,就在他以为狐狸会拒绝给他喂食的时候,水渊说道:“坐下,我去找吃的。”
狐狸无声地站起来,像是一只幽灵,沿着阴影飘进一扇门。
简双生心惊胆战地坐下,担心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这个状态,他不会切到自己的手吧?
晚饭吃得很简单,一人一个汉堡而已。俩人均沉默不语,明明都想跟对方搭话,但偏偏又要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
水渊做饭没切到手,简双生咬到手了,还因为心不在焉的,把手指头咬出了血。
血珠顺着手指留下,他随手舔了舔,和蛋黄酱一起舔进了肚子里。
狐狸坐在他对面,注视着简双生的一举一动。
他钻了一天的牛角尖,此刻终于想明白了。
从他第一次绑架侯爵开始,就没奢求过被爱,只想把人握在手里,就满足了。后来被惊喜冲昏了头,陷入两情相悦的错觉,其实现在也只不过是恢复最开始的状态罢了。
简双生敏锐地发觉水渊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从一潭死水变成了冷漠,一如最开始的狐狸,充满了对人类的恨和纠结的爱。
他暗道不妙,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远挪了挪,小口啃着汉堡,努力延长晚餐的时间。
“你不喜欢也无所谓,”水渊打破沉默,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我喜欢就够了。”
简双生最怕这个状态的变态了,失去了束缚的变态,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水渊歪着头,“不想说点什么?”
简双生舔了下又开始渗血的手指头,脑子飞速运转。他是想刺激变态,但顺道把自己玩死了可不好,得赶紧补救一下。
“你们坐在椅子上,尾巴不会膈屁/股吗?”
水渊:“……”
简双生好奇心切,还摇头晃脑去观察水渊尾巴放在哪里了。
水渊:“……不会。”
“哦哦,”简双生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如果出一款专门为兽人手设计的椅子,后面挖个洞,可以把尾巴塞过去,一定会卖的特好吧?”
话题转移得非常生硬,水渊像看戏一样看着简双生唱着独角戏,急切地试图缓解气氛,很满意他终于有点害怕了。
“你怕了?”他嘲弄道,一如当初。
“不怕,怕什么啊!“简双生摇摇头,慌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太好了,”水渊嗤笑,“吃完了吗?”
简双生手上汉堡已经吃光了,他只能不断地舔着手指头,好像上面会产蜂蜜一样,嘬个不停。
水渊抽出一张餐巾纸,强行把简双生手指从嘴里拽了出来,拿纸巾擦干净。
指尖的伤口本就很小,现在已经消失不见,看不出受伤的痕迹。水渊仍是找了点药水涂了上去,消了消毒,避免感染。
炮灰指尖散发着药香,狐狸深深嗅了一口气,“吃饱了,该干正事了。”
“……”简双生打了个哆嗦,陪笑道,“那你继续发呆,我先去睡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水渊把简双生压在桌子上,热气呼在他的脸上,若有所思。
“你好像很怕我碰你?”狐狸翘着尾巴,头顶的小耳朵抽动了一下,“你还有什么害怕的呢?我会一点点探索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2章这个世界结束啦!
会有点虐。
之后就只有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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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蓝鲸、阮夜的雷!
第176章 头敌是我的爱人(三十一)
橙红色的烛台漂浮在半空, 随着微风上下飘荡,亮光微弱,如同一只被拘禁在房间内的萤火虫。
细细的□□夹杂着呜咽,从交缠在一起的情人嘴里吐出。简双生被赤红色的狐狸按在怀里, 后背传来尖锐的疼痛, 啜泣不已。
“我错了, 我错了。”
他机械般的重复念叨,声音沙哑,早已哭失了声。
过了风季,又过了火季, 在充满燥气的雷季里人人似乎都带着火气,经过一点小摩擦都能吵起来。
简双生本以为自己待上一两个月就能找个办法离开, 却不曾想自己之前太浪,水渊防他防的太紧,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原本勃勃的爱意被冻成了冰,狐狸像是把简双生当成了一个玩偶, 全然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玩耍,毫不留情。
水渊手段复杂,极具技巧,简双生被玩弄的□□,在极限般的舒爽和痛楚丢盔卸甲, 沉沦在欲望的深渊里。
一开始他还象征性地挣扎过,甚至尝试无视过水渊,任凭对方如何接近都不给回应。然而最后他发现倒霉的永远是自己, 被逼到极点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又不听话了。”水渊在简双生耳边呢喃着,声音带着近乎残忍的蛊惑,“不要骗我,你还没到极限呢,不是吗?这才刚开始。”
“疼……真的疼。”简双生抽泣着,脸埋在水渊怀里,泪水淋湿了狐狸的衣衫。
水渊手指扫过他红肿的后背,欣赏自己的杰作,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
只有在这家伙感到害怕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让他感觉到自己真正握住了他,把控住了他,而不是一具虚假的身体。
“啊啊,别碰,疼。”
随着水渊的触碰,敏感的皮肤火辣辣地抽痛了一下,简双生抖动起来,被狐狸按住。
“别动,刺歪了的话还要洗掉重来。”
简双生立刻不敢动了,咬着下嘴唇,喉咙里挤出一连串的抽泣,如同被欺负了却还不会叫唤,只能低声呜呜的幼兽。
前几天水渊接到任务,出了趟远门。在这几天里炮灰终于得以从连续不断的刺激里逃脱,歇息了一段时间后缓过了劲儿,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不是来被啪的。
于是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在水渊回来的时候冷眼相对,仿佛他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低等野兽,不值得他多分一个眼神。
水渊表情高深莫测,然后转身离开,出去拿了样东西回来。
“几天不见,就把我忘了是吗?”
狐狸把炮灰从被子里揪出来,面对面搂进怀里,尾巴在他赤/裸的后背扫过。
简双生演戏演到底,倔强的没有说话。
“真的忘了啊!”水渊轻声叹息,“还好我找了个办法,让你以后永远都忘不了我。”
他手上抓着一个仪器,一个小方盒,外壳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
简双生看不懂,本能地感觉威胁,往后躲了躲。水渊没有制止他的行为,他从狐狸怀里成功的逃了出去,顿时觉得更不妙了。
水渊没有抓他,只能说明后续有更可怕的事情。他逃下床,扑到卧室门前。
门被锁上了,他出不去。
水渊没有注意他,专心致志地拆开盒子。盒子被打开,摊开摆在床上。盒子里面有不同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染料,在小格子里流淌。中间摆了一排粗细不一的针。
狐狸拿起一根针,针尖反射着微光,霎是渗人。他看了一眼,又嫌弃地扔回了盒子里。
简双生躲得远远的,站在距离水渊最远的窗户前。整个房间本就不大,再远也不过是一臂的距离,毫无安全感。
“你冷静,你冷静。”他双手前伸挡在胸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水渊扭开红色的颜料盒,一股浓郁的香甜弥漫开来,“现在想起我来了?”
简双生慌忙摇头,求生欲强烈,“没,一直就没忘。”
“又在骗我。”狐狸轻声低语。
他挑出了几个偏红的颜料,混合起来,涂抹在胳膊上,照着自己尾巴的颜色比对。
火红色很是明亮,映衬在皮肤上,鲜艳夺目。简双生的皮肤比水渊要白,想来刺上去会更加靓丽。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招手道:“过来。”
有针、有染料,简双生突然明白了这是套什么工具。他惊恐地往后仰身,身后窗户没有关严,被他轻轻一碰就弹开了,他差点从窗户翻出去,好在窗外那层魔法膜挡了回来。
“不要这么重口好不好?咱们……”简双生结巴了一下,“咱们好好睡,不要玩这些。”
虚影划过,水渊瞬间闪身站在简双生面前,手臂环过他的腰肢,沿着股/沟向上划过一条曲线,直指胸前。
“你不是喜欢我的尾巴吗?我给你纹一个,这样那你就永远都不会忘了我了。”
他尾巴甩过,毛发变得硬挺,尖部沾了几滴挑好的颜料,摸索到计划好的位置,贯穿而入。
“啊!”
原本柔软的尾毛此刻变成了伤人的利器,简双生尾椎处传来针扎的刺痛,能感觉到有个纤细却坚硬的东西破开了皮肤,带着丝丝颜料,灌注进皮肤表层。
尾毛拔出,微微上移,在另一个位置猛地刺入。
“唔!”简双生闷声挣扎,被水渊牢牢按在怀里,“别、别继续了。”
狐狸没有回答,第三次刺入他的皮肤。他刺的速度很慢,仿佛故意让简双生体会到疼痛一般,一下一下,认真地描画尾巴的雏形。
尾毛扎地很浅,但足够留下颜色,红色从点化成了线、连成了片,从简双生背后蜿蜒而上。
每一次破穿都引起刺痛,在尾毛离开后刺痛消失,只留下隐隐的酸胀。
这种感觉太过煎熬,就像是站在护士面前等待抽血一般,针头眼看要扎进手臂上,单纯幻想中的刺痛就能把人压倒。
“停下,不要继续了。”
简双生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疼痛和紧张让他绷紧了身子,头埋进水渊肩膀处,徒劳无功地躲避身后的尖刺。
水渊把他抱上了床,以固定的频率,不紧不慢的在他身上肆意绘画。
一只赤狐的雏形渐渐显现。狐狸的尾巴消失在他股/沟处,诱人扒开寻找。身子绕过腰部,脑袋高高扬起,叼着他胸前的樱桃。
“真美。”水渊沉醉地呢喃。
简双生瑟瑟发抖,身上被画了什么都来不及研究,只祈求这场可怕的折磨快点结束。
纹身刚刚刺入,水渊怕弄花图案,不敢随意抚摸,用眼神一遍一遍视奸。
“呜……赶紧结束吧!”简双生忍不住开口催促,眼神迷离,脱力地任由水渊玩遍他的全身。
水渊略微得到满足,心软了一点,“好。”
尾巴猛然加速,疾风暴雨一般刺穿后背皮肤。火辣辣地疼痛陡然生起,积郁起来,贯穿脑海。
简双生惊声尖叫,手指紧紧抓住水渊的手臂,掐出了几条红痕。
“疼,停下!”
痛感迅猛而剧烈,堆积起来快要爆炸,简双生大汗淋漓,虚弱地靠在水渊身上。
在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水渊停下,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人软的像一坨棉花,偶尔随便他揉搓,可风一吹,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恨他,又爱他。
他低头舔掉简双生脸上的眼泪,缓解心中的饥渴。
他的侯爵这下永远都属于他了吧,身上画着他的图案,灵魂里注入了他的印记,就连心里都给强迫他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
简双生身上的狐狸栩栩如生,但只完成了一小部分,还有大片等着上色。
水渊舔舐他眼角的泪痕,就像是在舔舐自己心中的伤口。
空气中充满染料香甜的气息,浓烈的如同被浸入了蜜罐,舌尖似乎都尝到了甘甜。
“睡吧,”水渊喃喃道,“你永远是我的。”
简双生像是被解开了束缚,疼痛从身上弥散消失,只剩下舒适的清爽,趴在狐狸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水渊照常离开。作为赤狐族的族长,兽族事物是繁忙,本就只有晚上才有空喘息几口,大部分时间还用来玩简双生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休息的。
简双生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图案,默默吐槽。
“这个变态。”
在他睡着的时候,身上的纹身已经完成。
狐狸绣的唯妙唯俏,每根毛发都清晰可见,尤其是狐狸的嘴,含着那颗粉嫩的樱桃,羞得简双生不敢睁眼细看。
太禽兽了。
他刚披上睡衣,遮住这羞耻的纹身,门锁被转动,水渊提前回了家。
睡衣还没扣好,水渊看到了诱人的美景,瞬间血脉喷张,直想把人拉回屋推倒。
然而他因为昨晚欺负过头了,害怕简双生会生气,今天特意找了客人来安慰他,只能强压下欲望,日后再说。
他走到简双生面前,主动帮他整理好衣服,“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简双生不解地张望。
门外一颗小脑袋探头探脑,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她试图把自己隐藏在门口,殊不知棕色的耳尖早已暴露了她。
“松鼠?”简双生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要和谐,要有爱,不要争吵。
追了一百多章,都是我的真爱小天使,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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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hearshine的六个雷,空是的手榴弹,吃橙子要蘸酱油的黑暗料理*2。
谢谢阮夜、蓝鲸、嘟、染明镜的雷。
第177章 头敌是我的爱人(三十二)
“呀!”
松鼠胆子极小, 被简双生吓了一跳。她一声惊叫,棕色的耳朵从门后消失,蹬蹬蹬跑掉了。
过了片刻,又是一声惊叫, 她似乎反应过来, 又急冲冲地奔了回来, 径直跑进了门,一头扎在简双生怀里。
“乔!”松鼠激动地蹦蹦跳跳的。
简双生还未来得及说话,怀里突然空了。
水渊拎着松鼠脖领子,把她从简双生身上拽了下来。
“好了, 人看见了吧,你可以走了。”他把松鼠往门口扔了过去, 熟料松鼠尾巴缠在了他小腿上,怎么扔也扔不出去。
他又不能对松鼠动粗,数次轰人未果。松鼠手疾眼快地溜进厨房,说自己新学了几个菜, 要做给他们吃。
“你们俩先玩,给我一个小时准备!”
厨房门“啪”地关上,水渊对着门干瞪眼。
狐狸有点后悔带这只松鼠来了。
松鼠被他救出去之后,就把人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没打算再有过多接触。倒是松鼠老跑来找他, 问他乔伊斯去哪里了,把他烦的够呛。
水渊一开始怀疑过松鼠和简双生的关系,甚至还嫉妒过她, 后来突然了解到松鼠的真实年龄之后,就再也不把她当回事儿了。
“……你再说一遍?你多大了?”
水渊带着松鼠从帝都逃跑的路上,几只兽人聚在一起闲聊,有人惊讶地问。
“四十六!”松鼠咯吱咯吱啃着新采的松果,随口回答。
“你长得像十六。”
松鼠头也不抬,“我在主人家都待了四十年了,伺候了三代人,可能是因为平时不出门的原因。”
她朝众人张开嘴,展示自己牙都有点松动了。
“……那你也过分小了吧!”
世界那么大什么奇葩都有,众人吐槽了一会儿,又从松动的牙齿聊到了被人类虐待,重新开始齐声声讨人类的暴行。
水渊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年轻人,把一个大了他将近三十岁的“妹子”当竞争对手,有点丢人。
今天松鼠又跑来他面前蹦跶,赶巧他正在后悔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担心简双生精神状况出现问题,看见松鼠之后,突发奇想把她带了过来。
一来为了让简双生开心下,二来也是为了向他邀功。
——我把那只松鼠保护的很好,你是不是应该感激一下,表示表示。
简双生看见松鼠平安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他俩的关系并没有旁人以为的那样深厚,比如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松鼠叫什么名字。
“谢谢。”他诚恳地对水渊道谢。
“哼,”水渊哼了一声,“别让我后悔。”
狐狸傲娇地扭头,看起来不甚开心,但脸色微微发红。
松鼠从出生起就是奴隶,没有接触过自己的家族。这段时间有了自由,才第一次遇到同族,学到了不少新鲜的东西。
比如她突然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素食动物。
她做了一大堆蔬菜和坚果,极为精致,甚至还在盘子上用萝卜雕了花,比起当初小鸡炖土豆的手艺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三人坐在餐桌前,松鼠喋喋不休地述说自己近期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些抱怨、一些夸赞。
“看来你过得很好。”简双生微笑。
“比之前要有趣不少,”松鼠欢乐地说,然后又赶紧摆摆手,解释道,“当然,不是说跟你生活没趣,只是其他人类都……”
“我明白。”简双生理解地点头。
他之前还担心自己离开后松鼠会伤心,现在她有了新的生活,有了同族,即使他离开这个世界,松鼠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这样这个世界就毫无遗憾了。
简双生边吃边听松鼠絮絮叨叨,像是久归的学子在听母亲说些邻里间的家长里短,虽然不感兴趣,但极为温馨和睦。
餐桌旁坐着的第三个人并不太合群,满脸写着“不高兴”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