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学习当团宠(92)
“告诉他顾晏楚是个疯子,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是个满腹心机的讨厌鬼。”
顾晏楚卡在她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紧,白柔语眼中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她伸手去拽顾晏楚的手腕,口中发出不成句的求饶:“我……不会……不说了……”
顾晏楚居高临下地看她,语气讥诮:“不说?为什么不说。”
“只要他知道真相,我就不用再顾忌,不用再装好人。”
“他知道我卑劣又自私,我会利用他的善良,无不用其极,将他绑在身边。”
“林岁寒无处可逃。”
顾晏楚终于宣泄出心底隐秘的渴望,嫌恶地看了一眼白柔语,收回手,摸出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地将碰过白柔语的那只手擦过一边,从指间到手腕。
冷漠地将纸巾丢下,顾晏楚微笑:“那你呢?你觉得我失去了牵制,你又会是个什么结局。”
白柔语无力地跌在地上,捂着脖子一个劲地咳嗽。心中比起气愤和恼怒,更多的是畏惧和后怕。
顾晏楚是个疯子!他刚才真的想杀了她!!
顾晏楚不屑地嗤笑一声:“啧,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我等着那一天啊。”
白柔语抬头向上望,少年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来自深渊、复仇归来的神祇。
“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白柔语猛地摇头。
***
林岁寒进了俱乐部还下意识回头看一眼。
旁边的小弟们注意到,赶紧宽慰:
“林哥你别担心,经常有人向我们老大问路,常事了。他肯定会为你守身如玉!”
林岁寒:“…………”
不是,他真的以为这些人之前在开玩笑,不会有人以为他和顾晏楚真的……
林岁寒:“……我跟小顾是朋友关系。”
单华拍了拍他的肩,他就没见过能跟顾哥这么亲近的人,还是第一个他们开玩笑最后没被收拾的人:
“没事,嫂……林哥,我们都能理解,兄弟们都不是古板的人,对这个群体绝对没偏见!”
林岁寒:“……”
没有偏见,但有误会。cp还在外面。
单华惯看人脸色,以为林岁寒这是不好意思了,连忙转移话题。
“林哥以前来玩过吗?喜欢黑八还是斯诺克。”
林岁寒一大堆解释被堵了回去,无奈地决定之后让顾晏楚自己去解释。
他迷茫地看了一圈台球台,摇头:“嗯……我以前没碰过台球。黑八和斯诺克,是两种台球玩法吗?”
其余小弟已经散玩了起来,单华兢兢业业地守在一旁回答问题:“差不多。新手的话,先从黑八开始会简单点。”
打台球姿势很重要,但单华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上手碰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不一定有心思,但顾哥的心思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就差写个牌子插在林岁寒的身边,“私有财产,请勿触碰”“内有恶犬,生人勿进”。
单华捡了重要的规则讲,又交代:“你可以看看他们的姿势和打球思路。”
他以为林岁寒短时间应该是难以上手了,结果让他惊掉下巴,这人站着看了圈后进步飞快,实操前杆为动作变形,球的路线诡异。但后面,桌上的精灵们在他的手上就像被规划好了路线,乖巧精准地移动。
要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围观群众乎认为这是一场电脑对战。
这下顾晏楚的小弟们算是彻底服了。
他们之前听过传言,都以为林岁寒是个书呆子,没想到真人是个学什么什么好的大佬。
单华看得啧啧称奇,也放心了,最后挡不住诱惑,被俱乐部的熟人拉去了另一桌。
这边顾晏楚解决完麻烦,特地去了一趟卫生间,确认自己的仪容仪表没问题后才去了林岁寒在的楼层。
他到了现场,第一眼没找到熟悉的身影。
顾晏楚挑眉,注意到一桌旁边的围观人群格外多,随着球杆和球的碰撞声以及球进洞的动静,人群不时传出喝彩和惊呼。其余时间都安静得过分,仿佛都不约而同地屏息等着玩家的下一步动作。
顾晏楚站的角度,恰巧拥挤的人群挡住了他的视线。缝隙间只隐约漏出选手衣服的颜色和昏黄灯光下也泛着冷白光泽的皮肤。
他乎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那边——仿佛是命定的吸引力。
恍若两块散落的配对磁铁,就算意外将他们分开,也能顺着天然存在的羁绊重逢,然后永不分开。
顾晏楚迈步进了人群,优势的身高让他轻而易举地将台边的动静尽收眼底:
初冬,室内有暖,纤瘦的少年已经脱了套,里边穿了一件剪裁流畅合身的手工定制白衬衫,套了件灰色的毛衣。看起来禁欲又疏离。
为俯身不便,原本扣得工整顶端扣子已经解开,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
比起他的对手,少年的姿势看得出的生涩,也明显能够看出他控球的能力还有不足。但少年极擅扬长避短,用缜密的计算和简洁有效的球路弥补了操作上的不足。
每每等他打完,周围的群众才恍然大悟——原来路线还能这么走?这还能一箭双雕??这也可以???
一波问题比一波更灵魂。
林岁寒没有管周遭的喧哗和惊叹,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专注一件事时全身心投入,难以分给旁人半点关注。
少年不带笑容时,令人印象深刻的温和隐去,先天优秀的五官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站着不动时像是精心制作的放大版BJD人偶。
他俯身,握着球杆打球,黑色的眼眸中满是专注,愈发显得像是纯粹明亮的宝石。
利落的一杆,林岁寒领先又清掉两颗己方的花色球。
又是一阵欢呼和掌声,林岁寒不为所动,认真理智地计算着下一步动作。
像是不为人间所动的神明。
顾晏楚站在人群中,望着林岁寒的视线几乎要化为实质,后者都专注之余、生理性地反应——后背起了一层战栗。
他乎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行动,不要恐吓白柔语,就让她这样抖露真相。
如此,他便能光明正大地撕下自己的面具,无情而蛮横地霸占林岁寒,享受他的有甜美和反抗。
但他舍不得。
“哥。”
哪怕沉浸在计算中,林岁寒也下意识地对这个声音做出了反应。
他抬头,看顾晏楚的眼神还带着点无机质的凉意,随后回暖:“你来了。”
顾晏楚享受着周遭或惊讶或嫉妒的目光,满足地抱住林岁寒,把头往他颈窝里埋:
“唔,面好冷,我手都快冻僵了。”
林岁寒无奈:“乍冷乍暖,小心别生冻疮,去我书包里拿药擦擦。还冷吗,要不要我帮你去买杯温水暖暖?”
顾晏楚抱住他就不想撒手,毛茸茸的头在林岁寒颈窝里乱动,弄得他觉得有点痒痒,轻声喝止:
“别闹了,先去擦药。”
生冻疮只是顾晏楚之前为了赢得心上人注意力的小手段,他的体质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也没长过冻疮。
他自己都快忘记的设定,但林岁寒还关切地记在心上,甚至为他随身带药。
在他以为自己的爱已到极限时,这个人总有办法告诉他,还远远没有。
顾晏楚可以更爱林岁寒,为他值得。
“不擦药以后天天强制给你单独布置作业,”林岁寒煞有介事地“威胁”,“每天还多给你讲几题。”
顾晏楚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学习积极性跟原著相比大幅度降低,三催四请才肯动笔拓展,除了主动问题和日常,乎不做多的训练。
每次林岁寒想让他多看题都得“割地赔款”,每次就是摸摸小手抱个秒钟,不痛不痒。
林岁寒全当日常老父亲贡献父爱,曲线治疗一下鹅子的皮肤饥渴症,也不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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