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重生了(11)
谢重星与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走进了大门。
谢子安说:“妈让你去打水,水缸里的水用光了。”
谢重星听了,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将书包放到了阳台小房间,找到了扁担和水桶,便转身去了外面。
他人一走,谢子安就进了他那个小阳台。
这阳台很小,可能就四平不到,放了一张用木板和长条板凳搭起来的床,上面蓝白色的床单和单薄的被子,因为天气潮湿,谢子安不去用手摸,都知道被子应该已经犯潮了。
谢子安撇了撇嘴,目光落到他的书包上,伸手扯过他的书包,开始翻找起来。
书包里都是教科书还有一些干净的卷子,应该是周末的家庭作业。
但除了这些,谢子安没有在他书包里找到任何一张被老师批改过的卷子,干净得有些不合常理。
谢子安心脏跳得厉害。
他忍不住咬起了指甲,要是谢重星真的那么厉害,他怎么不说!?
他为什么要隐瞒成绩?
要是爸妈知道谢重星成绩这么好,还会讨厌他吗?
到时候谢重星是不是就要取代他,变成爸妈最喜欢的人了?
不行,不能这样!
谢子安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不能让爸妈知道谢重星成绩有多好!
他飞快地将谢重星的书包收拾好,转身出门,没想到谢重星就站在门口,他吓了一大跳。
谢重星静静地看着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子安拍着胸口,气道:“你管我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站这儿来吓我的!你好歹毒啊!”
谢重星说:“这是我房间。”
谢子安冷笑:“就这破阳台,也就你当房间,谁还稀罕了!!”
说完,重重地挤开谢重星,离开了。
谢重星回到房间,拿出零钱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几块钱零钱居然还在。
他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打开了自己的书包,只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书包被动过了。
到底有什么办法,谢重星心里想。
*
周末结束,谢重星回到了学校。
王俞学第一时间到教室找他,关怀地问:“你爸妈有没有为难你?”
谢重星摇头,谢子安没有在旁拱火,谢国旭两人连话都懒得和他说,因此这个周末难得的平静。
王俞学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没事了,你去早读吧。”
谢重星回到了教室,刚坐下没多久,外面又传来了一声王俞学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谢重星目光落到门口,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在和王俞学说话,不过看不清脸。
谢重星没有在意,低下头,专心默读课本。
只是没一会儿,班里又响起了一阵抽气的声音,随后便是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纪律委员拍桌子维持纪律,“不要说话,都给我早读。”
那絮絮的说话声才低了下来。
谢重星闭着眼默背英语单词,全然没有在意。
下课铃一响,教室就像是油锅烧开了一样,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靠,转学生,真转我们班上来了!”
“他坐到最后面都还是鹤立鸡群呢!”
“赵西西你什么意思啊,说谁是鸡呢!他也不见得多高啊,咱们班之前那个付东临也有185,他顶多就比付东临高一俩厘米!”
“那现在付东临不在,不就转学生最高了吗?”
……
教室里闹腾得谢重星也不得不抬起脸来,在众多眼熟的同学之中,他终于在最后排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脸孔。
这个时候,来转校生?
谢重星心里滑过淡淡的疑问,忽地,对方也偏过脸来,与他对视上了。
谢重星微微地眨了一下眼睛,对方立马站了起来,绕过几个人径直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站到谢重星面前,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谢重星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秦钟越看着他那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怒道:“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谢重星微微张开唇:“你是?”
“!!!”秦钟越:“你真把我忘了??”
好一个冷酷无情的boy!
秦钟越伸手,拎起了周全的后脖子领子,“同学,你先起来一下,我有事要和这位同学谈谈。”
周全:“……同学,有话好好说,放过我的领子。”
他麻利地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秦钟越。
秦钟越撑着桌子,慢慢地坐下,他今天可是做了新的发型,敷了两张面膜,还喷了香水,他很肯定,现在的自己,浑身上下必定洋溢着成熟男人的帅气和韵味。
但看谢重星现在这个表情,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难道那天他英勇的身姿真的没有给他留下一丁点的印象吗?
秦钟越有些委屈,“真不记得我了吗?上次在金玉酒店见面了,我还给你写了电话号码,让你有事来找我。”
谢重星故意微微蹙眉,秦钟越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起来没!?”
谢重星看着他,恍然道:“是你。”
“对对对,就是我。”秦钟越见他终于想起来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这么帅,又不是大众脸,谢重星没理由忘记他。
秦钟越想起电话的事情,又质问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谢重星问:“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秦钟越瞪他,“你问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还有为什么吗?你不是想打就打吗?”
谢重星:“?”
“……”秦钟越说:“我不是让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吗?”
他这样执着,反倒让谢重星有了些许探究的情绪,“我没事。”
秦钟越为自己方才一时失言默了几秒,说说:“那我就放心了。”
谢重星暗示道:“快上课了。”
秦钟越目光在他俊秀的脸上滴溜滴溜地转,声音都轻了几分,“你多大啊?”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十八。”
秦钟越说:“巧了,我也十八,我生日是1月16,你呢?”
谢重星回答:“不知道。”
秦钟越不满,“你骗谁啊,谁会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你撒谎也打个草稿,走点心啊。”
谢重星看着他,“十月二十二。”
秦钟越兴奋地拍手,“那我比你大,这样吧,你认我当哥哥,我以后都罩着你。”
谢重星不说话。
秦钟越说:“那就这么定了!”
他高兴地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块儿手表,“瑞士产的,刚到手,给弟弟的见面礼,不要客气。”
他伸手捉住谢重星的手,就要给他戴上。
莫名其妙至极。
谢重星抽出手,冷淡地推拒道:“不用,谢谢了。”
秦钟越见他抽手,下意识地有些不爽————怎么还不让碰了,以前这双手他怎么摸都行的!
秦钟越很快将这种情绪抛到了脑后,“你手腕白,骨节分明,戴这表好看,虽然是女表,但你这个年纪不适合戴男表,这样就很好看了。”
谢重星感觉这个人很没有分寸感,即使他没有去细看,方才手指蹭到的触感质感就说明这手表不是便宜货。
他出手就给一个刚认识的人送这种贵重礼物,当真莫名其妙。
谢重星没有理他,正巧上课铃响了,周全挤过来,巴巴地说:“上课了哥。”
秦钟越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换个桌。”
周全立马接过钱,笑道:“好咧哥!我过去了!”
谢重星看得眼皮子一直跳。
秦钟越还在那里嘟哝,“真的挺好看的,你干啥不要?”
他凑过来和谢重星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班里同学都看在了眼里,又想起来之前秦钟越转学过来坐的就是豪车,也知道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