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凄惨男主出来找我了?(13)
但是温固却站在屋子里犹豫了,他怕碰见小夏。
不过早起到现在,对门都没有音儿,温固趴门口猫眼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肚子咕咕叫,他实在是饿得厉害,换了衣服准备下楼吃东西。
躲是躲不开的,说不上什么时候中介找到合适的房子他还得去看,再说再过个七天就要月初了,他妈还来呢,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个神经么。
于是温固穿好了衣服,大步流星地到了门口,但是开门的时候他却鬼鬼祟祟的,一点一点的压开了门把手,一点点的将门开了个缝隙,紧张的程度不亚于大学上课去晚了偷偷溜进班级。
可是这破门真的是年久失修,开门很顺利,等到温固出去之后,关门的时候就吱轧一声,巨响!
温固瞬间僵在那里,不敢回头,怕小夏突然开门跑出来叫他温固哥。
他迅速关门之后朝着楼下跑,中途连头都没回,说是不害怕,可就算是纯爷们,也架不住对方是个神经病,还是个人高马大的神经病!
不过温固一口气跑到楼下,身后也没有脚步声传来,他狠狠松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疑惑。
难道还没起来?
温固不由得想到他脑袋上那个大窟窿,看着好像挺严重的,还起得来吗?
脑子里琢磨着乱七八糟的事出门,一出楼道口冷不丁撞着个人,温固吓得“妈耶”一声,差点蹦回台阶上去。
温固满脑子都是小夏,他撞着人下意识就以为是小夏。
“诈尸了见鬼了?”对面撞着的人斜眼看了温固一眼,“年轻人走路毛毛躁躁!”
“是顾大爷啊。”温固看清了从台阶上下来的人,就是昨儿开三轮车把他撞绿化带里面的大爷。
“吃好了您啊,”温固边朝着外面走边说,“门口还有油饼吗?”
“没了。”老头上了二楼拐角,声音从上方传来,“就剩俩。”
温固“哎”了一声,连忙朝着外面飞奔,这家早餐店油饼可好吃,虽然卫生状况堪忧,可这种看得见的脏,总比那看不见的老大妈用嘴啃的无骨鸡爪要强多了。
生活不能仔细追究,不然活不下去。
温固满脑子的小夏变成了油饼,紧赶慢赶的买到了,加上一碗豆腐脑,唏哩呼噜的吃完了,这才撑得肚子滚圆地朝回走。
回去路上他还特意在小区的垃圾桶寻摸了一圈,没有看到小夏的身影,温固回到自己家打开空调,又忍不住琢磨起来。
对门儿没有动静,小区里也没有,不会是真没起来吧。
温固打开电视,尽力忽略这些想法,那小夏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他没人管不也活到这么大,长得还溜光水滑的么。
但是他看了两集电视剧,到中午下楼吃东西的时候,敲了对面的门,没人应声。
他又去找了周奶奶,周老太太也没见小夏,也没有退房。
最后温固跟周奶奶说了小夏昨晚上的情况,然后拿了钥匙急忙去开门,门打开之前温固比复读一年之后高考查分还紧张。
他是真怕昨晚上脑子开瓢的人出什么事儿,可门打开,脑子里一百种想象都跟着这空荡荡的屋子落了空。
小夏没昏死也没起不来,他压根就不在。
温固站在这屋子里,看着床上他给小夏的、还叠得好好的毯子,荒谬地笑了一声。
他这是图什么呢?折腾一中午也没吃东西,关心一个长得比他还茁壮的神经病。
其实温固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人,他姑姑家没回乡的时候,为了在市里给他哥哥伴读,租不起太好的房子,就租了个郊区,地方挺大,人少车少租金便宜,唯独不太美好的就是距离本市的第三精神病院太近了。
他夏天去玩过几次,那时候他和他哥都是中二青年,好奇精神病院,没事朝着那边凑的时候,在那大院子后边年久失修的狗洞子里,看到过一个小孩。
长得可好看可精致的小男孩,就是不会笑,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瞪着人看,有点神经质,可他说自己不是神经病。
温固有年夏天跟他哥他们回乡下,他自己在姑姑家租的房子住,实在无聊,就还逗过那小孩,后来在墙边上那小孩还等过他两次,不过很快被发现了,那狗洞就堵上了。
他还一度想要把那小孩整出来,那时候太中二了,他真的觉得那小孩没有病,还和他妈妈说过两次,被铁砂掌无情地打醒了,精神没有问题,怎么会在精神病院呢。
温固晃了晃头,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他就是独居太久了,每天没有保证社交的时间,整个人有点不对,得找时间出去玩了。
他抱着自己的毯子回自己家,下楼还了钥匙和周老太太说明了情况,“人没在屋子里,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外出。”
温固说,“周奶奶,他租多久啊?”
“七天,”周老太太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五十块钱。”
温固点了点头,“那他七天要是不回来,你就能转租了。”
温固吃了东西又买了晚上的吃的才回楼上,继续宅着,和远在其他城市的朋友隔着手机联系,刷一刷中介的朋友圈,看到合适的就问几句。
除了有时候晚上会手痒,打开了笔记本之后又对着发呆之外,小夏就像是走在马路上突然变道插到他前面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车,过了一个转弯之后就不再出现。
八月末,这天通常是温固妈妈段凤霞女士来给他打扫屋子,顺便练铁砂掌的日子。但是今早上天气阴沉得厉害,眼见着又要下大雨,段凤霞女士给他打电话,“屋子你自己随便折腾下,这两天我要下乡一趟去你姑姑家,你姑父腰脱下不了地,有几亩稻子得除草,我去帮忙。”
温固听了顿时道,“小凤女士,你那腰也没比我姑父好哪去吧?去干什么,跟我姑父凑成扶腰派啊?”
“滚!损崽子!”段凤霞女士在电话里骂了温固一顿,“要不是你没下过地,我就抓你去乡下干活!”
“你想溜达就直说,还帮忙干活,我姑姑一个顶仨老爷们能干,我姑父腰不坏也是个吉祥物,那两亩地不够她两天玩的,用得着你去啊。”
那边段凤霞女士笑了,“损崽子,我去跟你姑姑站稻田上聊天咋地,你姑姑家哥哥都二胎了,你……”
“妈妈,妈耶,我这边进来电话了,我先挂了,这个月我自己搞卫生,你放心吧!”
温固连忙挂了电话,接着狠狠松了口气。
催婚催娃,是他逃不掉的可怕宿命。
他就从来也没想过,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就他这性格,一脚踹不出个闷屁的,谁会受得了,他还是不害人了。
不过很快段凤霞女士给他发了微信语音。
“家里酱了你爱吃的猪蹄,我不去了,你回来拿。”
温固最爱吃他妈妈酱的猪蹄,在外面无论哪里买都不是那个味儿,他妈一说他嘴里就泛滥出口水。
温固按住微信语音,“好,我这就回去拿。”
“要下雨了,雨停了再说。”那边信息很快过来。
可是温固已经放下手机去穿衣服,准备出门了,快下雨,屋子里也憋得很,他再不出门找人好好说说话,他觉得自己也要变成神经病了。
家里没有伞,他想着打车直接回家,就小区这一段,不至于这么倒霉就下了。
而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倒霉,才跑出小区门口,大雨哇的就下来了,天都跟漏了似的。
温固往回跑都不赶趟,赶紧跑到等车的公交站底下,准备打车,可等车的不光他自己,连来两个出租车,他都没有和小姑娘们抢。
等公交吧,看时间上一辆又才过去,这里到他家那片公交车要转好几路,还得等半小时。
温固有点无语,他站在站牌底下,头顶还是能被邪风吹来的雨淋到,出租车这会也没影子了,雨下得比安迪从肖申克监狱的下水道逃出来那天还大。
他都琢磨着冒雨淋湿回家不去了。
突然间他的头顶倾斜过来了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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