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54)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扎了六十把扫帚,趁着赶集日那天清晨,早早的送到了杂货铺,得了六百文钱。
那钱赵婆子给了姚彦一半,剩下的在姚彦的坚持下收了起来。
忙活了半个月,虽说不是那么累,可收获了这么多银钱,也高兴,所以赵婆子煮了腊肉,还炒了一盘回锅肉,另外小菜也丰盛得很。
三人刚上桌,院门就敲响了。
“谁啊?赶着饭点来?”
赵婆子一脸不高兴的去开门,结果一打开就瞧见大包小包的赵珩良露出一口大白牙,“娘!彦弟呢?”
第33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哎哟!大郎回来了!”赵婆子激动得都没听见对方说了啥话, 扭过头就冲堂屋叫,“彦儿!大郎他爹,大郎回来了!”
姚彦应了一声后, 便起身去灶房拿碗筷过来,赵婆子等赵珩良进了院门后,一边扣住院门,一边追问赵珩良, “咋突然回来了?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赵珩良将身上的包袱放在一旁, 打了水一边洗脸洗手,一边回着, “明儿就得走, 赶得很。”
“明儿就得走啊?”出来的赵老头脸上的笑顿时滞了一下。
赵珩良点了点头, 赵婆子微微一叹,“是急了点,他爹, 给大郎再弄点旱烟, 吃了饭后烙点饼子,明儿让大郎带回去。”
“不用那么麻烦,”清洗好的赵珩良连忙道。
“听娘的, ”赵婆子瞪了他一眼,赵老头将那几包东西提起来拿进了堂屋,此时姚彦已经将碗筷添好了。
这近四个月没瞧见姚彦,赵珩良的目光有些拉不回来了,好在赵婆子和赵老头也没笑话他。
“快吃, ”姚彦见他那傻不愣登的模样,给他夹了一大筷子的腊肉。
瞧着自己那碗依旧扎扎实实的米饭,赵珩良露出笑, “哎!”
许是着急往回家,赵珩良饿极了,即使晚上煮好的饭够多,也没吃饱,最后还将带回来的那些没吃完的干粮,就着汤菜一块儿吃下,这才满足的放下筷子。
赵婆子不让姚彦收拾碗筷,去灶房前还冲他眨了眨眼,赵老头也跟着去灶房了。
这下子堂屋就剩下姚彦和赵珩良两人。
瞧着黑了不少的赵珩良,姚彦开口道:“这趟镖不容易吧?”
赵珩良刚想说容易,又想到镖局兄弟们说的话,顿时将话咽了下去,点头,“不容易,别的镖走的是大道,这趟镖主家催得紧,赶得很,所以就选了山道,虽然近些,可一路上吃干粮靠树根睡的时候就多了。”
“在林子里行走吃睡,蚊虫一定多吧”
“多,多得很,我晚上都不怎么睡得着。”
珩良顺着杆子往上爬。
姚彦也不揭穿他,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赵珩良将其中一个包袱递给姚彦。
“特意给我带的?”姚彦也没打开包袱,而是浅笑道。
赵珩良红着脸,眼神却不闪躲,“嗯。”
就在这时,赵婆子和赵老头过来了,赵珩良连忙将另外一个大包袱打开,里面除了点心和白面外,还有他给两老口买回来的实用东西。
这边的姚彦本想在堂屋打开包袱,谁知赵婆子哎呀一声,将他往房里推。
姚彦回到房中,打开包袱一瞧,有一件成衣,墨竹色,他拿着往身上比了比,大小合适,将衣服放下,姚彦瞧见包袱里还有一双鞋以及一个长条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根玉簪。
这玉簪成色一般,可姚彦却清楚价钱是赵珩良能承受的最大了,“你帮我束发吧。”
他说着这话,却没往门外瞧,而是坐在了屋里的凳子上。
门是半掩着的,某人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了。
闻言,赵珩良还左右看了看,发现姚彦这话确实是对他说的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在看见姚彦在那凳子上坐得乖乖的看着自己后,热气一下就上来了。
姚彦掩嘴,“大郎,你又流鼻血了。”
“啊?啊!”
抬手一擦,赵珩良狼狈离去。
姚彦走出房门,瞧着水缸旁边忙碌的大个子问道,“要帮忙吗?”
“不、不用。”
赵珩良瓮声瓮气的拒绝了。
这边房里的赵婆子站在房门口听了个大概,接着摇头转身看着坐在一旁抽旱烟的赵老头,“听听,真是没出息!”
赵老头清咳一声,为儿子辩解,“好歹是个愣头青,这不是很正常吗?”
赵婆子翻了个白眼,接着十分嫌弃的冲赵老头摆了摆手,“说了多少次了,别再房里抽旱烟!”
“这不是试试儿子买回来的旱烟杆好不好使吗?”赵老头见她过来,连忙熄了旱烟,将旱烟杆挂在了墙上。
赵珩良止住鼻血后,那张脸通红,乌黑的大眼就是不敢去看姚彦,姚彦拿着玉簪,也不再逗弄对方。
他洗了手,将之前束发的发带拿下,赵珩良赶忙伸出手示意姚彦将发带交给自己,姚彦笑着看了他一眼,递了过去。
赵珩良接住,偷偷摩蹭了一下,接着又去看姚彦那白皙的手指在黑发间穿梭,油灯并不明亮,可赵珩良却觉得那将玉簪插入发间的手诱人极了。
看着看着,赵珩良就不禁发了神,视线一直跟着那双手动,直到那只手往自己脸上来时,他才猛然惊醒,“干、干啥?”
姚彦轻叹,用手帕擦了擦赵珩良不成样子的鼻间,“你不知道自己又流鼻血了吗?”
???
赵珩良想给自己不争气的鼻子几巴掌,结果刚抬起手,那手带来的风就将油灯熄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
姚彦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的手还在赵珩良的手上,“我去找灯油。”
可他刚要收回手,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手腕,黑夜里传来赵珩良结巴而又坚持的声音,“帮、帮我擦完。”
姚彦感受着那热极了的手,顺着那力道,结合刚才的位置,开始为赵珩良擦拭。
擦了一遍后,姚彦想要洗了洗帕子继续,可现在周围黑漆漆的,正要说话,抓住他手腕的赵珩良便自觉的拿过手帕,洗了后再将那手帕塞进姚彦手里,接着又抓住人家的手腕,清咳一声,“继续。”
见姚彦没反应。
赵珩良又赶忙道,“我觉得没擦干净。”
姚彦听到这话实在是没忍住,噗嗤笑了。
这声音清脆又好听,赵珩良也跟着傻呵呵的笑,在姚彦笑过后,他又往前蹭了蹭,“真没擦干净。”
“那就再擦一次?”
姚彦低声道。
那声音软乎乎的,像小猫挠心,痒得赵珩良十分厉害,不知不觉再开口时,声音便低哑了些。
“好。”
这一擦,就是十分钟。
期间姚彦表示自己的左手酸了,原本以为憨憨会心疼就此罢了,谁知人家给他揉了揉手腕后,直接抓住了姚彦的右手腕。
姚彦:……
好不容易让赵珩良“相信”真的擦干净后,两人才准备进屋子。
“太黑了,路不好走,我拉着你点。”
赵珩良也不松手,直接从抓住手腕到握住手腕,姚彦真想说一句神他妈路不好走,这水缸到灶房就几步路,他闭着眼都知道怎么过去。
可对方的手劲儿不小,而且说话时还带着颤声,这让姚彦受不住。
于是赵珩良提着熄灭了的油灯,拉着姚彦到了灶房,找来灯油添上,很快屋子便亮了。
瞧着油灯下的姚彦,赵珩良舍不得松手,“我明儿就走了。”
姚彦挑眉,在赵珩良耳热不知道怎么说话时,他伸出另一只手将赵珩良的手拉开,又在赵珩良失望而后惊喜的眼神下,将右手放在了赵珩良的手心里。
“那你就多牵一会儿。”
那你多牵一会儿……
赵珩良只觉得身上所有的热气都往两人交握的手处蹿去了,他手心烫得吓人。
见他没反应,姚彦清咳一声,抬眼对上面红耳赤的某人,“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