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97)
什么上天预警,这明明是雍炽搞出的鬼把戏。
他本就爱摸鱼,自然知道鱼的构造。
肯定是派人偷偷把鱼捉上去又悄悄塞了这尺帛。
说话间,忙有同窗三两成群的要离去:“九朝,你们看好这锦鲤,我们去寻司正,咱们国子监要把这祥瑞供起来。”
齐宥一脸黑线:“……”
哪里有锦鲤?说白了就是条工具鱼!
祭酒得到消息,气喘吁吁跑到岸边,看了看架起来的烤架:“阿宥,锦鲤呢?”
“你是说那个一直翻白眼的鱼么?”魏九朝不耐烦的举起竹签:“趁着它还有最后一口气,我们把它烤了吃啦。”
祭酒颤抖着举起手指:“你……”
还没等祭酒一口气喘匀,又有同窗从铺着卵石的道上跑来:“司正,司正,不得了,这次是真的不得了!”
祭酒:“……你慢点说。”
同窗气喘吁吁,拿手指着国子监校门口的方向:“学生刚从国子监门口过,发现那……那人皮稻草被宫里派来的人挪走了!”
这消息不亚于平地里一声炸雷,少年们都一脸震惊,再也顾不得那锦鲤:“你是说因为作诗被作成人皮稻草的学长吗?”
“天啊,不会吧……陛下不是说要把此物立在国子监,日夜警示我们么?”
“呜呜呜,我的噩梦终于结束了,每天上学进大门都是闭着眼睛的。”
“咱们学长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
“都别吵!”祭酒脸色煞白,望着那同学颤声问:“陛下既然开恩移走,莫不是有了旁的替代?”
此语一出,众人又是大哗。
陛下暴戾,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他们这个恩典……八成是嫌那人皮稻草旧了破了震摄减弱,想用旁的煞物更新换代!
“你们想岔了。陛下真的只是想把那玩意儿移走。”报信的同学忙安抚惊弓之鸟般的同窗:“那小公公还说,陛下知道我们每天上学受了惊吓,准备借机好好安抚我们呢。”
“陛下!”同窗一脸感激涕零:“我一定要认真考科举,报答陛下拳拳爱护之心!”
“陛下并不是滥杀之人。”夸炽担当贺珥立刻出言道:“而且作诗一事,事后不也调查清楚了,那学长是受人指示,还准备暗中搭救赵王谋取江山。”
没人想听他为雍炽洗白,大家纷纷成群结队,准备去国子监门口观看盛景,来个眼见为实。
门口的木头桩子赫然被移走,再没了以往逼人的肃杀血腥之气。
几个宫中的小太监喜气洋洋的布置桌椅长凳,手里提着不少精致的紫檀木匣。
那木匣最后都统一装在系着红绸的大瓮中,也不知意欲何为……
众少年躲在门后,眼巴巴望着小太监们忙前忙后。
他们正是好奇的年纪,自然想过去一探究竟,只是那地方……毕竟他们曾经避之不及,心里还是又怕又怯,不敢妄动。
常寿早就瞧见了这些小公子,声音愈发提高几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木匣里装的是什么?装的是当今圣上亲手写的批语!一分钱都不要你的,只要你伸手,只要你伸手来摸一把,摸到哪个是哪个,一摸就能得到陛下亲笔,……”
不远处,从百忙之中抽出空闲的雍炽面色越来越臭:“这常寿怎么回事儿?朕亲笔所赐的寄语,怎么从他嘴里吆喝出来,竟像是白送的?”
他不好开口说是像青楼叫卖的。
“常寿出身市井,这也是难免。”冯太监忙笑道:“不过陛下您看,这叫卖多有用啊,学生们都出来了!”
雍炽望去,果然看见学生三三两两从门口走出,围拢到那瓮旁,伸手抽匣子。眼看齐宥也被同窗们拉着走过来,雍炽才面色稍霁。
国子监门口,那些木匣中装的都是陛下的寄语,对学生诱惑极大,再加上常寿长得也讨喜,吸引了不少人。
常寿又清清嗓子:“但是,瓮中只有一个独特匣子,里头不仅装了陛下十几封信笺,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可以保自己和家人一生无虞!”
众人齐齐倒吸凉气。
这简直太诱人了好嘛!
他们入朝堂,其实都有些七上八下,要是有金牌护体,那还有什么好怕!
说话间,又有一批人蜂拥而至……
“小公公,我直接伸手摸出一个就成是吗?”
“是。您摸到哪个是哪个,每个匣子里都装着陛下亲笔。”
少年闭着眼,把手伸进瓮中,顺利摸到了一个匣子,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下缓缓打开,匣子里装了一张,上面是五个遒劲的大字:尽展青云志。
“啊!这是陛下送我的话!”那少年激动得把信笺拢在胸前:“我要悬挂在书房上,日日夜夜激励自己!”
众少年不禁都有些眼馋,这可是陛下亲自下场,书写的批语啊!明年中了举,结合着批语,那就是快事一桩,即使落了榜,也是可以到处夸嘴的。
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瓮旁又集聚了不少人,浩浩荡荡堵在大门周遭。
果然如常寿所说,瓮中的每个匣子都有陛下的寄语,都是些有志者事竟成,笔落惊风雷,厚积薄发等劝学之语,总之没有一个是空的,每个抽取了匣子的少年面色都无比雀跃,还互相传阅着看。
只是那传闻中的免死金牌,始终没有出现。
众人窃窃私语,睁大眼睛看着轮番来选盒子的少年,猜测谁会有天大的好运气。
“我真的不想选。”齐宥被赵昭和贺珥拖到了瓮旁:“我看你们选就好……”
“选一个吧,”贺珥劝道:“这也是陛下的心意。”
“对啊,又不会有空的匣子,来来来,你也来一个,说不定还能抽到金牌呢。”
齐宥:“……”
他从小到大都是中奖绝缘体,即使雍炽想帮他,他的手也不会争气。
而且那匣子都是自己摸出来的,根本不存在作弊空间。
齐宥心不在焉的摸出一个匣子,走到一旁的桌案上登记。
登记的小太监仰头看他一眼,飞快的拿过匣子瞅了瞅侧面的编号,喊了声:“十九号匣被取出。”
齐宥从他手中接过匣子,和众人一同站在桌案旁开匣。
匣子一打开,齐宥还没来得及看,旁边已经有人发出惊叹!
“有金牌的匣子真的被摸出来了,啊啊啊是齐宥!是齐宥摸到的!”
“哇,里面真的有十几封陛下亲笔所写的信,天啊,阿宥方才,明明是随手一摸啊……”
“阿宥真的是气运之子。”
众同窗都挤过来要摸齐宥的手:“齐宥,你又写匾额又抽中金牌,这手是被开过光吧?”
“让我蹭蹭好运吧,我再摸一下。”
齐宥抬眸,一眼望到人群之外的陆唯时。
他非但没和自己握手,就连匣子都没去取。
在喧哗的众人之外,他如同高山之巅清冷的雪色。
齐宥应付完众人,走到他身畔笑道:“唯时兄,你怎么不去摸一个匣子?”
“若论书法,陛下的字,尚不足观。”陆唯时淡淡道:“若论权势,世事无常,又何必为一句批语趋之若鹜?”
齐宥咋舌,也只有陆唯时,有胆子在国子监门口淡然的说出这些。
“唯时哥!”赵昭捧着匣子走过来,脸色有点不好看:“你看,陛下给我的批语是“有花堪折”,不如旁人的有气势有大志。”
“怎会?有花堪折,有人可念,有闲可度才是一生盛景。”陆唯时望向他:“你不是总嚷着喜欢呆在春日?这句子配你,比那些劝学的句子还要好些。”
赵昭眉开眼笑道:“既然唯时哥说好,那我就把它裱起来。”
齐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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