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30)
他走回床头,瞥见梳妆台上放着那条眉心坠,便拿起来,攥在手里。
牧白躺上床,掰着手指数了数,苏墨一共亲过他三次。
两次女装,一次是男装……
当时他伤口痛得要命,没心思细想,如今回过神来才发觉不对劲。
苏墨说他没碰过那些男宠,怎么……
牧白摇摇头,发觉脑袋里全是苏墨的事儿,想甩都甩不开。他拉起被子蒙住脸,决定先睡一觉,晚上起来再说。
醒来已是深夜,比往常夜里出门回来的时辰还晚。
牧白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坐起身发了会呆。
他瞥见眉心坠的玉在黑暗中流过微光,抬手摸了摸额头,决定去找苏墨问个清楚。
他下了床,换上夜行衣,临走前犹豫片刻,决定不带天雨流芳剑。
直到站在苏墨屋门前,牧白才后知后觉想到,这个点他恐怕已经睡下了。
折回两步,牧白又想,管他呢,进屋看看再说。
他轻手轻脚溜进屋里,潜到苏墨床边。
乌发散落在床上,那人平躺着,侧脸线条优美,凑近些,还能看清眼尾那一枚泪痣。
牧白眨眨眼,趴到他耳边,小声说:“苏墨,你未过门的夫人是个男的。”
他原想让这话传进苏墨梦里,把他吓得惊坐起。
却不料那人弯弯眼角,轻轻笑了一声:“哦,那不是更好吗?”
牧白:“?”
他不死心,又补充一句:“真的,掏出来比你还大。”
苏墨装不下去了,笑得咳嗽起来,往里翻了个身。
牧白爬上床,硬把他掰回来,摇了两下:“实不相瞒,她是我假扮的。”
苏墨坐起身来,看着他的眼睛,温声说:“实不相瞒,我喜欢你很久了。”
牧白:“……”
苏墨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发,轻轻地说:“小白,不要生我气了。”
“比武招亲开始时,我便想过要上台。当时我想,与其让他们耽误你,不如我来耽误你。可是后来见到你站在上面,我才发现,其实就算没人来抢,我也想和你成亲……很想。”
他手指顺着黑发落在牧白肩上,轻轻揉了揉:“还疼吗?”
一说这个牧白就来气,拍掉肩上的手,指了指喉结:“这里现在还红着呢,你那扇子差一点就捅进去了。”
苏墨贴过去,仔细瞅了瞅,叹息着说:“弄疼你了。”
他伸手揽过牧白的腰,嘴唇覆上他颈间,缓慢地吮吻。
牧白傻掉了。
他伸手去推,然而苏墨捉住他的手,翻身把人整个压在了床尾。
“放开我,你再这样我要叫了。”
“叫谁?”苏墨弯着眼睛,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别忘了,我教你轻功是要收好处的。”
“你要什么好处?”
“要你。”
牧白挣开他的手,试图坐起身:“这个不行,换一个。”
还没直起腰,便被苏墨紧扣住十指,摁回床上。
视线被乌黑长发掩住,呼吸间全是檀木的香味,连嗓音传进耳朵里,都带着柔软和缱绻:“可我就想要这个。”
和话音一同落下,是温柔缠绵的吻。
苏墨极有耐心,轻轻地缚着牧白,与他十指相扣,耳鬓厮磨,只有喘息中暴露出偏执的占有欲。
牧白两辈子连手也没牵过,哪经得住这样挑逗,陷进温柔乡里,身心都软下来,唯独一处在发胀。
他察觉耳垂被叼住轻轻扯了一下,酥痒难耐,眼眶不知怎么红了。
“好哥哥……唔。”牧白躲开他,声音带着颤“不要捉弄我了。”
第26章 乌啼国(三合一)
听见这声“好哥哥”, 苏墨眼神暗了暗。
他挑起牧白一缕黑发在手指间把玩,沙哑的嗓音丝丝缕缕飘进他耳朵里:“好哥哥没有捉弄你。”
牧白觉得很痒,躲向另一头, 边颤声问:“你说喜欢我,是不是为了报复江辞镜?”
“那都是骗你的, 我从来没想过报复他。”苏墨与他额头相抵,望进眼睛里“小白, 我说喜欢你是真的。抱歉, 我从前没有这样过,就随口编个理由骗了你,并非本意。”
“我不信。”牧白垂下眼帘,挺了挺身, 想趁机坐起来逃走,不料撞到了苏墨。
他哼出极轻一声,又躺回去,脸涨得通红。
苏墨弯了弯眼睛, 俯下身来,眼角那枚泪痣像要把人魂魄勾走:“小白,你对我有。”
牧白用力挣动, 却逃不开他手心, 急得眼眶酸热, 语气听着有点委屈:“这不是废话?你长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换个清心寡欲的和尚过来让你撩拨两下也梆梆硬好吗。”
苏墨被牧白逗笑了,伏进他颈窝里,手上却没停。
“你别碰我。”牧白已经顾不上旁的了, 发狠地蹬着腿, 想挣开他逃下床。
“乖。”苏墨忙把他抱进怀里, 安抚地亲了下额头。
“你别、别碰我。”
牧白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苏墨的动作看似温柔,却根本无法挣脱。他余光瞥见凌乱的被褥,灵机一动,脚尖使力,踢起被单一角罩住了自己的脸。
好的,感觉没那么丢脸了。
牧白原地躺平,作死尸状。
帐篷还撑得高高的,外头却没动作了。
牧白等了一会儿,扒拉下被沿,露出只眼睛往外瞄。
他和苏墨四目相对,空气安静了片刻。
苏墨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让我别碰吗?”
“那、这。”牧白一时语塞,抱着被子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那我都这样了……”
他小小小声地说:“碰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牧白从余光里瞄见苏墨仍没动作,耷拉下眉眼:“那我回屋去了。”
他挪到床边:“……我走啦?”
伸出一只脚:“……我真的走了啊?”
苏墨终于笑出声,从后面环上来,垂下眼帘,轻轻舔咬他耳垂:“小白,跟我回乌啼成亲。”
……
直到翌日早晨,牧白脑袋都还是昏的,他躺在自己屋里,盯着床顶,怎么也想不通。昨晚他明明是去和苏墨摊牌的,怎么就发展成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稀里糊涂地答应随他回乌啼成亲,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拉起被子罩住脸,回忆昨晚的经过……算了不要了,再想又搭帐篷了。
门外有人轻声喊:“小白。”
嗓音清雅温和。
牧白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往外头瞧:“干、干嘛?”
“我让夜行去凌云渡买了包子回来。”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话音未落,苏墨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把油纸袋放在桌上,边说:“我不爱吃包子,这是给你买的。”
“你昨晚……嗯,该吃点东西补一补。”
牧白往床里一滚,整个缩成一团:“不要提昨晚。”
“好,不提。”苏墨轻笑着说“起来吃点吧。”
“你把包子放那,我自己会吃。没事你就赶紧走。”
牧白蜷在床里,听见关门声,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远去。
他回头瞄一眼,确定苏墨已经走了,才翻身下床,捡起包子叼在嘴里,边去挑今日穿的衣裳。
……嗯?这包子怎么是韭菜馅儿的?
牧白感觉自己的能力受到了侮辱。
他出门经过小殿时,恰好听见洛掌门和洛子逸、江辞镜在里面谈话。
“洛掌门,这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
牧白脚步一停,退回半步,隔着门缝往里瞟了一眼。
是那封情书。
洛忘川伤势还没全好,咳得脸色发青,忽然一掌拍在桌面:“原来是你们让踏雪潜进我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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