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佬我都渣过(5)
白衣男子不屑的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瞧你这样子分明是一只揽客的流莺,哪里还有昔日的意气风发。”
这白衣冷面男自打跟他相遇说话一直夹枪带棒,花潮听的有点气,也冷嘲热讽的说道:
“不瞒您说,我自打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是灰头土脸狼狈至极,一天都没意气风发过,哪像公子您一身白衣光风霁月,看着不食烟火,实则好男色喜狎妓刻薄成性贪恋钱财衣冠禽兽五毒俱全!”
他说话跟连珠炮一样快,吐字清晰且字正腔圆,声音清清脆脆,即使骂人的话听着也十分悦耳,让人不太能生的起气来。
被骂的那个人长眉微扬,随手拿下腰间的玉佩朝花潮扔去,那玉佩狠狠击中了花潮的麻穴。
又痛又麻的感觉立即席卷全身,花潮顿时呜咽一声,生理性的泪水霎时淌了一脸,整个人跟只没骨头的猫一样双目无神的瘫了下去。
那个可恶的人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拾捡地上的碎玉块,十分优雅雍容的将那一块块碎玉慢慢拼凑,不多时就拼出了那副玉雕。
衣袂飘飘,神态雍容,可惜一道又一道的裂痕破坏了神像的美感,特别是重新拼凑的面部,原本慈悲的面容因为裂痕陡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神像脸上那一抹悲悯的笑容也变得嘲讽诡谲,恍惚有着数不尽的阴森与恶意。
花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位白衣男子站在玉雕前凝望,眼眸深如寒潭,神情冷如冰雪。
第4章 孽徒四
那尊玉雕被那白衣公子的仆从运下了山,花潮则被绑住手脚扔进了白衣公子的马车里。
这位把花潮绑来的白衣公子姓闻,名唤闻寄语,接他下山的马车派头那叫一个大,两匹通体雪白的千里马在前头拉车,马车四壁用的木材是千金难求的白香木,上面用金漆描绘着金色火焰花纹,车盖是一整块荷叶型的白玉,就连车轱辘都描着一层金漆。
眼下花潮就被捆成粽子扔在这架奢华无比的马车里,车里铺着雪白的毛皮褥子,闻寄语坐在他对面,正赤脚踩在皮毛上慢悠悠的喝茶。
摆在马车里的小茶几放着一个玉壶和两个茶杯,一旁粉色玉碟里还放着一盘香喷喷的糕饼。
花潮饿了一路,看那点吃喝看的眼睛发直。
一路上那闻寄语拿着糕点喂鸟喂马喂狗,就是不肯给他吃上一块,甚至还当着他的面拿起一块糕饼慢慢揉碎了喂一只飞进马车里的喜鹊。
这就很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了。
花潮气的肝疼,又不敢跟人家硬怼,只能怂怂的缩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看着盘子。
闻寄语喂完喜鹊后车里又飞进了一只可爱的小翠鸟,闻寄语又拿了一块糕饼,修长劲瘦的苍白手指慢慢将糕饼揉碎,拿着碎渣放在翠鸟嘴边。
花潮大声的咳了一声。
闻寄语抬头看过来,修长的剑眉微微扬起,漆黑的眼珠子幽幽的盯着他。
花潮迎着他的目光可怜兮兮的说道:“闻公子别光顾着喂鸟啊,您眼前还有一个饥寒交迫的小可怜正嗷嗷待哺呢。”
闻寄语眸色深沉的看着他,在夜里时花潮觉得他眼睛黑的像墨,白天被阳光一照时才发觉闻寄语眼珠里还带着一点乌蓝,那一抹乌蓝幽暗深邃,里面似乎一片缓慢旋转的海。
系统1008曾经说过,这里是一个虚拟世界,一切人物都这个庞大数据库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如果仔细观察世界里人物的眼睛,就会看见他们的眼睛里时不时会有一抹极淡的微光闪过,这些微光就是数据流和人物算法。
有些特定的存在数据流和运算量非常恐怖,他们的眼睛里随时刮着飓风和海啸,1008称他们为数据洪流。
从他那双特殊的瞳仁来看,眼前这位闻公子就是一个数据洪流,这是花潮有记忆以来在这个世界倒霉十七年后遇到的第一个数据洪流。
花潮与他对视两眼后很快移开目光,在心里问道:“系统你可以解析这个人物么?”
系统1008虚弱无力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这种运算量我解析不了,宿主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呆在他身边我难受死了,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变得粘稠呆滞,我的休眠期恐怕要提前了。”
系统说的血液迟滞自然是程序运转速度慢,休眠期提前意味着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孤家寡人独自打拼。
花潮心里难受,默默从闻寄语脸上移开目光,呆呆的看着车盖。
车里的小翠鸟啄着糕饼渣子,花潮忧心忡忡,连带着神色也萎靡起来。
“怎么,委屈了?”,一只冰凉的手挑起花潮的下巴,花潮一抬眼就看见闻寄语眉眼冷淡,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他这样冷不丁一出声倒把花潮吓了一跳.
这种数据世界里的大佬,远不是自己这种小虾米可以抗衡的。
于是花潮怂怂的看了一眼他,心若死灰般摇了摇头。
他这种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取悦了这位数据洪流。
闻寄语眉头一舒,三两下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花潮从睫毛底下偷看他的脸色,小心谨慎的坐在地上。
闻寄语喝了口茶,拿了一块糕饼递给他,低声说道:“吃罢。”
花潮接过糕饼,小心翼翼的问道:“闻公子如此阔绰,应该不缺那一百两赏银,不知道公子您为什么抓我过来,我瞧着公子面生,不像是跟我有过仇怨的人。”
“不如……不如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把,小人以后一定感念您的大恩大德,每日向上天三叩九拜为您祈福,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闻寄语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他,随手拿起一把瓷白的折扇当着花潮的面缓缓展开,笑道:“这扇子好看吗?”
花潮点头:“还行,花纹挺精巧的。”
闻寄语又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也觉得甚是不错,毕竟我可是挖了十二个人的肋骨才做成这把扇子,夏天时用来扇风倒也还算清凉。”
他拿着那把白骨折扇悠然自在的扇了扇,随手扔到一边慢慢说道:“现在,我想要一个人骨做成的新玩意,否则长夜漫漫,何其无聊。”
花潮有点腿软,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的说道:“一……一点都不无聊,闻闻闻公子,求您放了小人吧!”
闻寄语对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万一你心肠歹毒那我岂不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可不太好,不如趁你这狼崽子还小,直接将你抽筋拔骨算了。”
花潮挺直腰板,义正言辞的说道:“什么狼崽子,我明明只是一只可怜的小猫咪!”
闻寄语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迟滞,而后他眨动睫毛,神色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抚摸上花潮的脸,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花潮滑腻的皮肤,闻寄语神色认真的问道:“可怜的小猫咪?”
花潮朝他眨了眨眼睛,眼睛亮亮的冲他点了点头。
闻寄语的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仔细端详了他一阵后说道:
“想不到人间的水土也可以养出这么好的皮囊,我看不如剥了你的皮做盏人皮灯笼放在院里日日观赏,也不算辱没了你这般容貌。”
花潮往后缩了缩脑袋,咽了几口口水后哆哆嗦嗦的说道:“公子哪里话,人皮灯笼毕竟是死物,哪有真人来的活色生香。”
花潮一边说一边伸了伸自己的腿,他身上穿的花衣是逃亡中随便从一个南风馆里偷来的,里面没穿里裤和中衣,就一个系统出产的海绵宝宝内裤。
搁在古代世界背景下,他这叫做真空上阵。
为了活命,他豁出去了!
他这么一伸腿,两条雪玉般的大腿就从花色艳丽的袍子里露了出来,白花花一片晃眼的要命。
花潮脚上穿的是时下小倌中最流行的‘流月踏雪’鞋,鞋面用的是蓝色云纹丝绸,鞋顶缀着一颗明珠,鞋底则是白玉做的,中间镂空了一大块,可以看粉色细腻的脚心。
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最喜欢小倌穿这种鞋底镂空的鞋踩他们的脸,兴致来了还会拿羽毛搔挂小倌们的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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