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修罗场文走事业线(96)
商珩的食指戳进温睿昀虚握的掌心,隔着严实的纱布,极轻极缓抚过伤处,麻痒五指连心,温睿昀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他眉宇微动,双唇乍分又合,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想了想,终是开口:“其实,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又要以为我在哄你。”
“那句话,并非我深思熟虑,或者故意讨好,而是那个情景,有一瞬间,我脑海里就浮现出这句话,也不知怎么,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
商珩一愣,旋即暗自皱眉,这算什么?难道是世界线的收束?
虽然大部分剧情都改变了,可他投资拍摄的电影,该火的还是火了,那些被炮灰掉的路人诸如赵宇笙之流,也照样没落到好下场。
商珩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看完原书的结局,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就在他为未来的不确定纠结时,一点湿润的柔软落在他唇角,灼热的呼吸随之黏腻而来,羽毛般拂过面颊。
商珩被他的下巴拱得发痒,哼哼道:“我还有个富豪梦呢,怎么不见你替我实现一下?”
温睿昀笑道:“你现在不是富豪吗?”
商珩以目光细细描摹对方的唇形,像是在研究从哪里下嘴:“那要看和谁比,跟你比起来,当然就不够看了……”
“唉,可惜我温家从上世纪流传下来的庄园,价值几个亿,某人还不乐意住进来。”温睿昀摇头叹气,“看来这富豪梦是实现不了了。”
商珩挑眉,不为所动:“糖衣炮弹,我会上你的当?”
“还在不高兴?”温睿昀被他按着手,只能努力地抬着下巴去追逐他的唇,“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些?烦请商先生给点提示。”
商珩乌溜的眼珠转了转:“让我高兴你就肯做吗?”
温睿昀含笑:“当然。”
商珩板着脸:“那你撒个娇给我看看。”
温睿昀表情凝固:“…………”
商珩催促:“快点,我要看温大总裁撒娇的样子,刚说的话就不算话了吗?”
温睿昀抿了抿嘴,哭笑不得:“这个,我不会啊。要不,你先给我示范一下?”
商珩呵呵一声,这个狗,果然老奸巨猾!
但他还没输过谁呢!
商珩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温睿昀身上骤然失去了重量,有些不适应,抬眼望着他:“怎么了?”
商珩一本正经:“我刚才淋了雨,还没洗澡呢。”
温睿昀顿了顿,怀抱空落落的发凉,只好道:“房里有浴室,我让人给你准备衣服。”
商珩微笑:“那我进去啦。”
他在门口脱掉拖鞋,赤脚踩进浴室,白色的顶灯照亮了门口一小片地毯。
无人说话,卧室里立刻安静下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渐渐响起淅沥的水声,密集欢快地敲打在瓷砖地上。
温睿昀一愣,视线一直注视着浴室门口那一片光亮,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家伙洗澡居然不关门!
意识到这一点,温睿昀脑海中立刻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些香艳的画面,目光仿佛穿透了墙面,看到了淋漓剔透的水珠,修长精韧的身躯,流畅的线条,紧致的肌理……
它们都若隐若现地隐没在氤氲的雾气中,通过淋浴的水声钻进他的耳朵,想不听都不行。
酒里的药效怎么似乎更强烈了?
温睿昀隐隐额头见汗,喉结滑动一下,不得不闭上眼,试图驱散这些甜蜜又煎熬的旖旎,然而商珩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温睿昀……”商珩的声音被淋浴过滤,透着几分失真。
温睿昀被迫应声:“怎么了?”
“听得到吗?”
“听得到。”
商珩长长拖着调子:“禽兽,居然偷听我洗澡!”
温睿昀:“……”
又过半刻钟,商珩穿着崭新的浴袍走出来,毛巾裹在脑袋上擦头发。
两条笔直的小腿从衣摆露出来,水珠顺势往下滑,一滴不落的收进温睿昀黑沉的眼底。
商珩丢开毛巾,在床沿坐下,温睿昀的眼角已经被药力激起了一片极淡的绯色。
商珩仔细欣赏着这一抹艳色,促狭道:“温先生脸色这么红,该不会趁我不在,躲在被子里偷偷干坏事了吧?”
温睿昀亮出他缠着纱布的手,挑眉:“我哪儿有商总那么坏心眼?”
商珩笑吟吟的,伸手探进被子里:“这个嘛,我要检查一下才知道……”
他俯身撑在温睿昀上方,干脆把两条腿也挪上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卧在他身边,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侧脸,鼻子凑过去,埋在对方颈项间,深吸一口气。
又是熟悉的白檀木香气,若有若无萦绕在鼻间。
“你喷的什么香水,好特别的香味……”
商珩微凉的唇,沿着喉结拱起的弧度,一点点蹭,轻轻的,要亲不亲,隔靴搔痒。
温睿昀不得不仰起头,就像主动把咽喉的要害送上供奉的祭坛。
他喘口气,低沉沉道:“不是香水,是特调的熏香……”
后半句话被商珩的舌头卷进嘴里,他慢条斯理地吻上来,咬着对方的唇,撬开牙齿,深深浅浅的地吮吻。
动作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像在品尝正餐前的开胃菜,或是一碟小甜点。
温睿昀立刻拥住他,像位热情好客的主人,迫不及待将人迎进家门。
相较于商珩的从容不迫,他的呼吸却渐渐失了调理。
也不知是未消退的药物,还是别的什么,眼前的晕眩感更重了,耳边除了暧昧黏腻的水声,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心跳伴随着逐渐升温的血液不断加速,里面住着的幼鹿苏醒了,呦呦叫着,拿软绵绵的小角拱他,拱得胸腔鼓胀,雀跃沸腾。
吻由浅入深,品尝过了嘴唇,又向着耳根进发。
商珩的唇明明是凉的,落在他身上却烫得人发燥。
许是卧房里的暖气开得太高了,否则为何一呼一吸都像着了火?
“温先生是不是生病了?皮肤好烫啊?”商珩用齿贝碾磨着红润的耳垂,装模作样道,“要不要把医生叫回来,再给你看看?”
“医生可治不好我……”温睿昀嘶哑地开口,干涸的喉咙急需水分滋润,暗红的眼直勾勾盯着他,“你要为你的酒负责,我的商先生……”
商珩状若为难:“可是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做出禽兽之举呢?”
温睿昀笑了两声,眼含挑衅,胸膛微微起伏:“等我恢复过来,你可就没机会了。”
“呵!”商珩眯了眯眼,“既然温先生这么说,那为了公平起见,还是等你恢复好了,免得某人碰瓷,说我欺负你呢。”
商珩大模大样往旁边一躺,干脆闭上眼,对枕边人越发急促的呼吸视若无睹。
“商珩?商总?”
商珩不睬。
温睿昀无奈一笑,适才用了药,此时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勉强翻个身,被单自身上滑落,居家服的襟口凌乱地敞开,露出两截深深凹陷的锁骨。
他低头亲吻商珩的额头,眼睑,高挺的鼻梁和诱人的唇,一点点烙印下属于自己的气息:“商珩,不要不理我……”
商珩悄咪咪睁开一条眼缝。
温睿昀轻笑一声,没有包纱布的右手顺势滑进被子里,再接再厉:“我愿意让你。”
商珩这下意外了:“为什么?”
难道身体虚弱的温大总裁终于认清敌强我弱的形式,放弃了挣扎?
温睿昀眼神渐深,嗓音沙哑:“爱情拥有其他感情所不包含的□□和占有欲,我喜欢看你想要占有我的样子……”
“如果你只是躺在那里半推半就,我反而会担心,你是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免为其难。”
他温柔地抚摸着商珩的脸,专注地凝视他:“你喜欢我吗,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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