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五行缺我(105)
“还有……”
“还有什么?”
祁北修顿了顿,微微红了耳尖:“还有阿寄若是太忙,忙得忘了我,看看它们就能抽空想起我。”
裴寄愣了愣,听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后,才笑开了花:“才不会,我再忙也不会忘了师兄。”
“那就让它们替我守着你。”
裴寄歪头想了想,没再拒绝,将两个青铜傀儡安排在门口,回头时目光却无意识的落在祁北修的左腿上,看着裤脚上面的殷红一愣。
“师兄你的脚……”
祁北修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裴寄蹲下身,小心卷起他的裤脚,看着断肢处摩擦得血肉模糊,顿时眉头皱成了一团,压着祁北修的肩膀就将他住床上按,心疼道:“这叫没事?你就故意让我担心,坐着别动,我给你上药。”
祁北修双手撑着床面,小声道:“我身上有灰,会弄脏你的床……”
裴寄瞪着他,凶巴巴道:“你再说一句我就生气了。”
祁北修瞬间闭了嘴,任由裴寄低头半跪在他腿边上药。
裴寄动作格外轻柔,本是出剑如雷霆的手,这会儿不过涂点药,却弄的手心出汗,生怕弄疼了他。
上完药,听着祁北修不寻常的粗/喘,小心翼翼的俯身在伤口处吹了吹,问:“还疼不疼了。”
见祁北修不答话,裴寄抬头就看到他雄赳赳气昂昂、差点戳到他脸上的兄弟,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阿寄,我……”祁北修脸色通红,呼吸粗重,他本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淡。
但对裴寄却不同。
裴寄刚刚俯身替他吹着伤口,那温热的气息吹在他肌肤上,他瞬间就起了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随便的一个小动作,就激起了他无限的欲/望。
可是他的腿御剑飞行三天三夜不休息,刚刚站着还不觉得,这会儿坐下,上了药后,便确实疼得厉害,就算想……却什么也干不了。
只能红着脸,伸手试图将雄赳赳的兄弟压下去。
裴寄却是笑出了声,“我帮你。”
他一把抓开祁北修的手,跪在床边俯下了身。
……
凌晨刚过盏茶时间,这会不知咋地,窗外竟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
淅淅沥沥的细雨打在帐篷上,忽轻忽重,呼缓呼快,听着像歌曲美妙的前奏,起初还只是淋漓小雨,之后就愈下愈大,把帐篷内不可描述的轻哼声掩盖的干干净净。
雨水飘打在青绿色的帐篷上,烙下一路蜿蜒的水痕,在外沿溻着一圈积水,越积越多顺流而下变成了一条小溪。帐篷外湿湿冷冷,帐篷内却是一片火热。
一方天地,两种景色。
祁北修反手撑在床上,不自觉地弓起了后背。刚开始他轻咬着下唇,极力抑制着那险些溢出喉咙的粗/喘,生怕被夜巡的修士察觉到。
但后面雨声越来越大,裴寄也越来越过分,他干脆随手下了一个结界,不再压抑自己。
他垂眸,一双满是春情的迷离眼眸半眯着,眼尾处泛着红,宛若不小心沾了一片桃花。
余光不自觉落在身下人的头顶上,看着裴寄头顶处起起落落的小呆毛,耳尖更红了,那一抹薄红从脖子蔓延至了整个脸颊。
连一直寡淡的唇色这会儿被他自己咬成了桃红,只是唇下是一排深深的牙印。
裴寄不知道在哪学的,还是无师自通,这会儿变着法的极力讨好着。
祁北修干脆闭上了眼,任他折腾。
两人渐入佳境,但谁也不晓得他们身旁竟还有两个看客。
小金毛冒了出来,声音很欠抽道:“啧~又开始了,我其实没有很想看,真的!!”
“不过……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无中生友了,我也不会有那什么病重的朋友了。”
“哼!老子也是进过海棠市、买过车票、见过世面的虫了。”
苏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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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帐外的雨渐渐停了, 只偶尔有一两滴水从树梢滴滴答答落在帐篷上。
黑暗中, 有一道炯炯的目光一直不曾移开, 那就是躲在剑里的苏子言。
按照裴寄当初说的,祁北修就是今日偷走了他的行军布阵图,导致后面的惨剧。
苏子言不相信祁北修是这种人, 更不相信他会背叛裴寄,可他不敢放松,一整夜没闭眼。
……
寅时末。
床上的祁北修睁开眼,目光在怀中人的睡颜上流连,伸手在他格外红润的唇上按了按, 想起俩人折腾的这大半夜, 忍不住愉悦的咧嘴一笑。
祁北修很少笑,可笑起来却格外的好看, 仿佛冰山雪融,陌上花开。
他垂眸,脑海中回想半生, 他的前半生本该是苦涩难熬的,因为寡言, 师尊不喜他,因为残疾,师兄弟不亲近他。
可因为有裴寄, 让他把苦涩过成了微甜。
裴寄从小都格外缠他,很认真的说喜欢他,年少的欢喜是真的藏不住的, 满心满眼包括行动都想极力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沉默寡言,裴寄就费尽心机的逗他笑。他腿部残疾,行动不方便,裴寄就每日不辞辛劳的背着他出门,旁人在背后嚼舌根,裴寄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帮他报仇。
祁北修不知道,裴寄这么热烈灿烂张扬的一个人,为什么就会喜欢上残疾且一无是处的他。
可裴寄很认真的告诉他,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没什么缘由,只是在对的时候碰到了对的人,所有的缺点都会变成优点,然后不管什么时候都想多看他一眼,想一直陪在他身边。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
让人动情的,从来都是些再寻常不过都东西,像是白瓷碗里的梅子,清甜微涩,酸甜中带着青涩。
冷漠如他,也终究甘愿停足深陷。
当初残破的万钧剑,周风临让他修复,他硬生生的不吃不喝躲在屋内修复了三个多月,哪怕快要崩溃了,他也在咬牙坚持。
不为别的,第一是为了让裴寄有一把称手的剑,第二便是证明自己的能力,让自己更配得上裴寄。
好在成功了,他才可以挺直身板安然地接受裴寄的第十次表白,不再觉得自己低人一阶。
以平等的身份接受他并且跟他在一起。
……
祁北修将窝在怀里睡得正香的裴寄轻轻推开,抽出手帮他盖好被子,低头在他额上亲吻了两下,才悄悄爬起了床。
他此来青禾州,一是为了看看裴寄,毕竟这么久没见是真的想这个小师弟的。
二来他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听闻青禾州的无极谷有极为神秘的大阵,是为血杀落神阵,以人之精血代替灵石支撑阵法,威力却也无比的强悍。
此阵法奇特在于是布阵者不需要多高的修为,甚至凡人也可以使用。
只要精血够多,便可轻而易举的斩杀比布阵者修为高一倍乃至几倍的修士。
只要精血充裕,便可将阵法无限扩大,是一款可大面积使用的杀人大阵。
听闻若是有足够多的精血,凡人甚至可以杀神,这也是血杀神落的由来。
……
祁北修对这些稀奇古怪的阵法格外有兴趣,关于血杀落神阵他早有耳闻,也早想来试探一番,但是此前青禾洲一直在魔族的管辖之下,无极谷也有魔兵把守。
不过现在,青禾州已被攻陷,魔军对无极谷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所以祁北修想趁着这段时间去看看,反正按照推算,裴寄攻打至魔军老巢还要两三个月。
而他就算盖世聪明,弄懂这种繁复的阵法,怕也要两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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