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老公最渣那年(79)
龙狮在后面追着徐青燃,徐青燃追着周睚和竞赛班的学生,一路走到楼道摆设用的乒乓球桌那边。
学弟学妹们频繁回头。
“燃哥好像跟过来了。”学弟说,“学长,怎么办,还聊题目吗?”
周睚目视前方,八风不动:“没事,他不介意。”
学弟:“……”
他也不是问介意不介意这件事。
徐青燃赌五毛钱周睚肯定知道他在后面,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周睚拽到乒乓球桌另一端,指着他:“你站在这,别动。”
周睚看向他身后。
龙狮往上跑了两台阶,刚探出头就跟周睚对视上了:“……”
龙狮缩回去,呼了口气,没事,他就是路过,周睚不能把他怎么样。
正想着,龙狮听见了自家发小的声音。
“带竞赛班的老师已经生病了吗?”徐青燃感觉自己还算心平气和。
那几个人反而很紧张:“没有,老师好好的。”
徐青燃继续问:“那有什么问题是老师解决不了的吗?”
“啊……”这几人互相看对方,有沉不住气的偷偷瞄乒乓球桌,可是乒乓球桌旁边那位只顾着看这边笑,一点暗示都没给他们,“没有吧。”
“所以为什么不找你们老师解决问题。”徐青燃皱起眉,“周睚现在在高三,休息时间那么一点儿,你们不间歇地找他问问题,他怎么休息。”
众人:“……”
所以徐青燃专门追过来就是说这个?
龙狮还以为徐青燃是坐不住了,跟出来证明自己影响力还在的。他特别失望,回教室的路上一路揉着自己胸口,很痛心的样子。
陆晨作业写着写着,抬头就见龙狮在他面前揉:“……”
“龙狮你来姨妈了啊?”吉娃娃过来拿作业,吓了一跳。
陆晨说:“可能吧,他一个月来三次大姨妈。”
“滚。”龙狮继续搓胸口,“我这是痛心你们懂吗,你们不懂!”
“发神经。”吉娃娃笑着走开。
龙狮不揉了,一屁股在陆晨前面坐下:“你猜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徐青燃是不是追在周睚后面出去了。”陆晨想也不想,“怎么了,他两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不是啊。”龙狮说,“我看学弟学妹上来找睚哥问竞赛题,徐青燃跟出去,我还当他终于要给自己拉拉票还是什么,论坛你不也看到了,燃哥落后那么多,奇耻大辱。”
“第一是周睚还是徐青燃有区别么?”陆晨试图开导他,“你会在意皇上还是皇后谁拿了选美大赛的冠军吗”
“当然会。”龙狮说。
陆晨:“……”
算了。
好在龙狮没有非缠着这件事讲的意思,聊了几句自己拿卷子做去了,但徐青燃一前一后进教室的时候,陆晨发现事情跟龙狮描述的好像有些出入。
这天碰上老吴的课,他照例留了十分钟当班会课,宣布换座位。
九班之前一直是考一次试换一次座位,但是随着时间推进,班上的同学变得很懒,原来坐哪换位之后还坐在哪,每次只有一到五个人会稍微调整自己的位置。
这次老吴效仿隔壁八班,决定把每个人的座位都改成单人座:“靠墙那一列拉到后面,在后面补齐。”
换完位置每个人都是单人座,两个位置中间大概一个手臂长的距离,方便以后随堂检测。
“这个时候搞这个。”有的人平时小考都靠同桌,十分舍不得,龙狮就是其中一个,一想到之后英语听写要自己背完所有单词,龙狮看同桌的眼神都格外缠绵。
位置这么一调,茂全坐回徐青燃身后。
“你们两怎么就这么有缘呢?”龙狮闹完前面来笑后面。
周睚扔完垃圾回来,跟着说:“是啊,怎么这么有缘呢。”
徐青燃侧身,双腿叉开,靠着后桌撑起脑袋,一笑:“是啊,我就是跟谁都有缘,你是不是嫉妒?”
远观的陆晨:“……”
刚睡醒的茂全:“……”
龙狮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争的?”
但这种时候没有人关注龙狮说什么。
茂全默默往后挪,眼看着他的桌上先是落下一个胳膊肘,然后又落下一个巴掌。
“是啊我嫉妒,哪像某个人……”周睚撑着桌子,俯身,另一只手屈指在徐青燃胸前敲了两下,跟着笑了,“没事,你继续撑着,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每天都在飞奔向文案
第55章
各种脏话在徐青燃脑海里轮了一遍。
突然想起相亲那时候。
徐青燃同学小的时候给自己的人生列了一条大纲, 成家立业的结点勾在二十五岁, 后来长大了,他觉得可以无限往后延长,一辈子浪过去也不错, 因为工作很忙, 没时间成家立业。但是中间合作人给他介绍周睚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去了。
可能是周睚那张照片拍的很好。
也可能是周睚正好回国。
事实证明见面之后的周睚确实给他会心一击的感觉,咖啡厅一个卡座, 桌上一个玻璃瓶一朵玫瑰两杯咖啡,从坐下来到决定领证用了不到十分钟, 他们两连那点儿时间都懒得等, 直到拿到结婚证才回去重新点了一杯咖啡。
徐总领完证傻乎乎地提议“那我们回去接着聊。”
这种事不管第几次想起来徐青燃都觉得自己傻逼, 没谁了, 但是刚新鲜出炉的合法丈夫从始至终笑着配合他,以至于徐青燃被迷得昏头转向的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周睚是宇宙上幸存唯一温柔物种。
现在看来, 周睚扔了皮比谁都小心眼。
徐青燃每次呛完人回头自己躲在位置上都在苦思冥想, 用什么绳子把这朵到处招摇的骚花捆住。
妈的,举报周睚骗婚。
“操。”徐青燃第不知道几次爆骂,转身走到绵羊的座位旁边,敲敲桌子:“羊儿,你有没有什么不懂的题目?”
“我才写了两题……”绵羊局促地收手,“你们已经写完了?”
“没有,随便,两题也可以。”徐青燃勾笔塞他手里, “看见外面那朵骚……那个人没,就你男神,现在跟无知小学妹聊天的那个,随便拿道题过去问他,快。”
“问哪题啊?”绵羊问。
徐青燃:“随便你问,把人给弄回教室就行!”
绵羊被拉的一个踉跄,抱着保持手感用的简单题型被送出了门,他们班徐皇上就下了两道圣旨,一不择手段把周睚弄回教室,二不能暴露是他们徐皇上要求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能暴露?”刘承远赶上圣旨颁布现场,纳闷道。
徐青燃:“事关男人的尊严,说了你也不懂。”
“操,你是不是在骂我?”刘承远一下挺起他一米九的身板,胸肌差点儿撞徐青燃身上。
“没有。”徐青燃坐回椅子上,肩膀垮下去,看着又懒又躁,“你别顶我了,可烦了。”
“烦什么呢?”刘承远本着班长的义务,坐下来打算给他开导开导,“是不是心态不稳了?”
徐青燃:“嗯。”
刘承远一拍手:“没事,我去调查过,百分之九十的人在我们这个阶段都有心态不稳的问题,这是正常的,必经阶段。”
“……我两说的肯定不是一个事。”徐青燃不想听他开导。
“不是考试焦虑综合症吗?”刘承远自顾自说,“我上次也有,上次月考数学,我那考场刚好是咚咚锵,你知道那感觉吗?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浑身僵硬,手心冒汗,心跳特别快,写完选填好像才刚回过味来看试卷上的字,都不敢往回看……等等,你别走,就算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别的事我们也能聊,文科班那些人还说事事有联系还是什么,道理都是相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