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总想撩我[穿书](46)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鼻息之间却一点味道都嗅不到。
谢时月面色苍白的爬起来,按了冲水键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水声“哗”的一响,她抬头望着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侧头一笑,洗了把脸。
要是起初的话她可能还会心慌意乱,现在只有麻木的平静。
甚至谢时月还能自我安慰,闻不到味道,以后上厕所还不用发愁了呢。
走出洗手间,谢时月窝在沙发上,任由自己的思绪渐渐变得混沌。
意识逐渐变得昏沉,耳边却敏感的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声响。眉头紧皱身体却是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谢时月呼吸紊乱,眼睛却如同上了把锁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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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谢时月环视周围,似乎是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遍处都是生锈废弃的机器。
见她醒来有人啧了一声,兔子面具遮脸威胁道:“赶快给宋锦书打电话,不然有你好看。”
绳子绑的很紧,谢时月不适的动了动身体,抬眼直直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你不把我手松开,我怎么打。”
男人冷嗤一声:“别想耍花招,你说号码我打,聪明人就配合点,少受点皮肉之苦。”
“好。”谢时月看出男人眼中的漫不经心和凶狠心里有些没底,这次怕是真的碰到棘手的事情了。
试着叫了叫系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谢时月这才反应过来系统似乎已经有段时间没出来了。
乖巧的报出了宋锦书的私人号码,男人打过去却显示无人接通。
谢时月心底七上八下的,她并没有谎报手机号,所以锦书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才无法接电话。
男人见这种情况,误以为谢时月是故意谎报,猝不及防的踢了一脚,声音阴沉:“耍花招就弄死你。”
谢时月被踹翻在地,全身火辣辣的疼。鼻子涌出一抹温热,耳朵嗡嗡几声,失去了听觉。
疼痛使她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谢时月用力喘息着,耳边一片寂静,世界都仿佛变得安静下来,她眉头微皱,嘴角溢出一声痛呼。
过了会她连人带椅子被人扶起来,对方拿纸胡乱的塞住她的鼻孔,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给宋锦书打电话,让她放下手上追查的事情。”
在男人开口说话时,谢时月紧紧盯着他的唇,可最后也只看出‘宋锦书’三个字的口型,沉默片刻绝望的开口道:“刚才的号码是对的,我绝对没撒谎。”
男人见她不似撒谎,试着拨打电话,结果仍是无人接听。
男人这次没再动怒,回头深深的看了谢时月一眼,警告道:“老实点。”
谢时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乖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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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谢时月的听觉恢复,眼睛却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吃饭时男人解开她的手,谢时月看不到只能慢慢的摸索着,企料还是失手打翻了滚烫的面条,手腕上立刻多出一个水泡,以及如约而至的一个巴掌。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谢时月吸吸鼻子,委屈的不能自已。
这两天的担忧与恐惧似乎全部爆发,她号啕大哭,也顾不上思考会不会换来更残酷的毒打。
听到她哭,有个年长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说说你这脾气也是,非去逗她干嘛!”
男人明显不服气,却没有辩驳。两人聊着天离开,谢时月哭完呆滞的坐着,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出去的时候了。
被绑着的时刻分外难熬,谢时月尽量少吃东西,减少自己上厕所的次数,因为每次如厕在荒郊野岭算了,四周还会被好几个壮汉盯着,搁谁也受不了。
宋锦书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谢时月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关于她的任何事情谢时月记得比自己的都清楚。
此时她担忧的最差的结果无疑就是宋锦书遭遇不测,但是同样只要这个世界存在一天,就证明宋锦书是安全的,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宋锦书的安全更重要。
谢时月笑了笑,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的疼。
忍痛没发出一点声音,谢时月的泪水和汗液混在一起,等到被人发现时她早已陷入了昏迷。
那些匪徒急得团团转,这人还没联系到,人质倒先出了事。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铤而走险把人送到附近的小诊所,谢时月一路被汽车颠的上吐下泻,到达之后憔悴的把医生吓了一跳。
医生询问了症状,听完直摇头,叹息道:“像她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里是治不好的,不然你们带去大医院看看,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几人面面相觑,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谢时月,粗暴的把她丢到了车里。
“这下怎么办?”男人点燃一支烟,神情茫然,搞不懂这好好的人怎么说出问题就出问题了。
“艹,真把她送医院,不是找死呢嘛。”另一个大汉踹了下车门。
“那不然现在怎么办,直接把她丢路边等死,万一能治好,她就是可以威胁宋锦书唯一的方法。”
“但如果治不好呢,而且宋锦书那孙子跟失踪了一样,电话也不接。”
……
经过几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谢时月艰难的趴着,身体微微轻颤。
疼,真的好疼。
全身的感官似乎只剩了这一个知觉,身体里如同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腐蚀着她的器官,谢时月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微弱的抽泣音。
几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先把人送到医院试试,实在不行就灭口。
舟车劳顿来到医院之后,谢时月被送入急诊室,医生迅速的安排了手术,谢时月眼神恍惚,听着仪器的滴滴声。
手术只能稍微抑制一下她的病情,压根不能根除,而且疼痛不但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愈演愈烈,疼可入骨髓。
几人询问了她的情况,得知此人命不久矣后一致选择放弃她,反正无论她现在是死是活都足以打击到宋锦书。
谢时月每天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昏迷,偶然清醒的时候也因疼痛打不起一点精神。
这天护士来给她换药,看到桌上摆着的食物摇了摇头:“你这样不吃不喝你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实在是吃不下。”谢时月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
而此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重重推开,护士看过去,瞪圆眼睛,警惕的问道:“欸,你这人干什么的?”
谢时月也闻声看过去,没想到这一看眼神便呆呆的,一眨不眨的晃了神。
瞧见病床上人憔悴消瘦的五官宋锦书忍不住的鼻酸,差点没认出眼前的人。
大步走过去抱住她,用力嗅着她身上的气味,熟悉的清香味却被浓浓的药味彻底遮住,感受着硌人的躯体她才清晰的了解,谢时月到底是瘦了多少。
小护士见两人亲密的姿态也知道她们关系肯定不一般,于是悄悄的溜走顺便带上了门。
“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宋锦书大力的把她按在胸口,语气充满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遁走,结局he!真的
第59章
宋锦书睡意浅, 感受到动静立刻睁开眼,眼神锐利却夹杂了一丝初醒的朦胧。
看起来很可爱,就像是亮起爪子的小猫咪, 看似凶狠,实则可爱无敌。
谢时月轻笑, 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宋锦书自然的伸出手在她头上探了一下,温度已经退去不少,她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
“锦书,你忙完了吗?”谢时月问道, “我没大碍的。”
为了表示自己没事谢时月大力挥手, 却被人一把握住。
宋锦书神情紧绷, 眼神中似乎翻涌着惊涛骇浪,嗓音低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时月心底一慌,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虽然约莫着应该是了解了但她还是扯出一个微笑,明知故问:“锦书,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现在还打算继续骗我吗?”宋锦书低声自嘲。
随着她轻飘飘的语气谢时月哑口无言,却止不住的鼻酸。
不顾手上的吊针谢时月一把抱住她,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嵌到怀中。
胸腔挤压,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压着。两人相对无言,病房之内只有谢时月崩溃的哭泣声。
她真的好害怕,自己要是这么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宋锦书了。
两个不同时空的人, 谢时月都无法欺骗自己下辈子还可以遇见她。
宋锦书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像是无声的安慰。
等哭的脱力之后谢时月眼眶红肿,宋锦书安慰了一番便去找谢时月的主治医师洽谈。
医生神色为难:“这个病症实在是让我束手无策啊,我行医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看到过这么古怪的。”
“请您一定竭尽全力,报酬方面我自然不会亏待您。”宋锦书态度谦卑,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时谢时月还在昏睡,呼吸平稳微弱,面色苍白,瘦可见骨。
这段时间谢时月消瘦的厉害,瘦的有些吓人了。
宋锦书握住她的手,喃喃道:“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在阎王手里能拉出你一次,就能拉出你两次,所以……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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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月今日睡得时间格外的长,直到天色擦黑才不慌不忙的悠悠转醒。
宋锦书打好热水给谢时月擦了擦身体,谢时月面色爆红,羞得拿枕头遮住了脸。
好在宋锦书动作利落,没多久就擦洗好。把水倒掉,宋锦书打开保温盒里的营养餐,想给谢时月补补身体。
谢时月胃部刀缴般疼痛,却还是笑意盈盈的喝了一大碗汤,喝完之后她有些反胃,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在洗手间大吐特吐。
宋锦书站在门后,双眼紧紧阖着,末了却什么也没说。
吐完谢时月好受不少,她瘫软在马桶边,半晌才爬起来洗了洗手,又在自己脸颊上拍了拍,看起来有点血色才走了出去。
宋锦书正站在窗边,目光专注的望着窗外。谢时月轻手轻脚的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好奇的张望:“看什么呢!”
宋锦书没答话,任由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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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月的昏睡逐渐加重,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宋锦书心疼她疼痛难忍的模样,想尽了办法却也无济于事。
在谢时月第三次昏迷不醒时宋锦书决定转院,她已经没有机会可以再浪费了。
由此两人坐上了去往M国的航班。
飞机抵达时宋锦书在谢时月肩膀上拍了拍,谢时月缓缓睁开眼,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微笑:“锦书,到了吗?”
“嗯,到了。”宋锦书搀扶着她往外走。
医院在检查过根据谢时月的身体之后为她制订了一系列的治疗方案,因此谢时月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多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