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宠妻无度(26)
陈容被灌的醉醺醺的,脚步踉跄地进了房间,走向心心念念的人。揭开了她的红盖头,对上那双关切的眼眸,傻傻地笑了起来,“我终于把徐妹妹弄到手了……”
过来服侍的柳儿:“……”
徐意如站起身,无奈地笑了笑,扶住了陈容,对柳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房门合上后,徐意如把陈容扶到了桌边,“还要喝最后一杯,合眷酒。”
陈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喝完酒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弯下腰凑到徐意如面前含住了那张红唇,舌头灵活的滑了进去,唇齿纠缠深深一吻,直到徐意如有些气喘地抵住了桌子,她才停下来。
深情款款地看着徐意如红红的小脸,声音有些嘶哑:“我爱你。”
徐意如愣了愣,还没来及反应,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压在了床上,那只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衣带上了,“阿容……我也,我也是……”
其余的声音都在夜色中消沉。
徐府灯火通明,府里的曾移栽的桃花芳菲菲开满了庭院,在灯光的映照下别样的浪漫。
府外的长街上立着一道孤独的身影,身边还有个妙龄女子。
“夫君,人家没发请帖给咱们,咱们大老远跑过来吹冷风,都站了一宿了是时候回去了吧?”女子手里提着灯笼,唇色有些发紫。
张少楚目光深沉悲伤,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明明我和陈容才是青梅竹马,她却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
女子叹了口气,笃定道:“如果她从小就喜欢你,那你肯定看不上她的。”
张少楚瞪了女子一眼,恼羞成怒:“你只是我父母迎进府的花瓶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他气冲冲地上了马车,看着站在街上的女子:“别以为我会认可你这个妻子,你自己走回去!”
女子瘪了瘪嘴:“夫君,你好狠心。”
乔桐梓晚上和王笙手拉手哼着小曲儿回别院,在街边遇到了陈文疏。他如今消瘦得不成样子,早已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了。
王笙皱了皱眉把乔桐梓护在了身后,皱着眉头很是不爽。
“你……有事?”乔桐梓搂着王笙的胳膊,从她身后探出脑袋。
“阿容她,还好吧?”
“她挺好的。”乔桐梓抓了抓耳朵,觉得有些尴尬,“你想见她,何必来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陈文疏苦笑着摇头:“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无法面对的就是她,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陈家也不会到此地步,我也不会到此地步,我错的……一塌糊涂。”
陈文疏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乔桐梓,想起当年挡在他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女,他……后悔了。
他不明白自己对应阳雪为什么会有那样仿若执念般的感情,他想起曾经的陈家,曾经的妹妹,曾经的一切,心尖泛着疼意。
一个大男人竟然眼眶温热起来。
“你要不要进去喝杯茶?”乔桐梓被陈文疏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客套道。
王笙冷哼了一声。
“不必了,我要走了。”陈文疏垂眸看着地上的影子,“对不起。”
乔桐梓知道他为何道歉,摆了摆手:“没关系,我现在很幸福。”
陈文疏笑了笑,看了眼王笙,转身沿着长街慢慢走远了。
一轮皎洁的月悬挂在天空中,青石板街道旁边的桃花交相映着,风一吹便窸窸窣窣的摇晃着花朵儿。
武夷桃花坞的陈容和徐意如相敬如宾三十载,养了几只猫,看云卷云舒过得如闲云野鹤一般。两人感情之深为后人称道,甚至有人亲自写了关于二人的杂记,为后世流传。
两个人相互搀扶度过半生,美满毫无遗憾,只不过这一次,终究是留不住了。
陈容再次醒来的时候,俞南城的事仿佛只是一场大梦。而那个在她怀里慢慢冰凉的女子,也随着那一场桃花雨一起消失在了世间。
第25章 长生1
陈容怔怔地看着头顶的蓝天, 还来不及伤春悲秋一番,身体的不适感慢慢的席卷而来,她皱紧眉头, 嘶了一声, 浑身疼得动弹不得。
好疼……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头,尝试着想要起来,可是脑袋却一阵阵地发晕。正在这个时候, 不远处也出来了不少声音。
一女两男从陡峭的石壁栈道上过来。
“尸体在那里。”
“呜呜呜……掌门你死的好惨!”
“掌门实在是太糊涂了!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我无颜面对门中长老们……”
……
尸体?跳崖?陈容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有些难以置信, “我该不是那个跳崖的吧?”
“很显然是的。”系统淡定地回答。
陈容动作僵住了:“你在坑我?说好到个舒服的地方, 结果直接到了跳崖现场?”
她觉得眩晕感更加重了,鼻尖萦绕着血腥味儿,阳光也刺眼得很。背后还硌得慌, 想抬手挡阳光,可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全身上下的感觉……只能用粉身碎骨来描述比较贴切。
“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古陵派掌门, 白捡了个掌门之位, 可威风啦!”系统丝毫不觉得良心痛, 反而觉得很是妥当。
陈容觉得脑仁儿疼得厉害,没好气道:“那原主怎么死的?威风到跳崖吗?”
“她是在仙门考试落榜, 自问太菜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所以就地选了个高处跳崖轻生的。”
陈容:“……”
这不是她要的快乐!
就在这时候,先前嚷嚷的人已经拿了身子和担架过来给陈容“收尸”了。她赶紧闭上眼睛装死。
为首的粉衣少女看到陈容的“尸体”直接吓哭了:“掌门居然都摔得面目全非了……”
陈容嘴角抽了抽, 险些诈尸。
“别怕, 掌门那么善良, 下辈子肯定可以投个好胎的。”大个子壮汉叹了口气,蹲下来准备收尸,“掌门,你一路走好……”
“秦茂,既然陈容已经死了,就直接把尸体火化了吧,落得个清净。”一个白面少年忍不住开口,捂着鼻子觉得场面挺恶心。
“林秋师弟……”大个子皱了皱眉。
陈容本来想装着等回到仙门处摸清楚状况再“醒过来”,可是这什么林秋居然想火化自己?那怎么行!
陈容暗暗记仇。
她睁开了眼睛,忍无可忍道:“我还没死呢!”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是有气势的,可实际上说的绵软无力,加之脸色毫无血色,就像是垂死挣扎一般。
“大师姐,你还有什么遗言,你说……”粉衣女子已经捂着嘴泣不成声了。
“我不会死。”陈容觉得心窝子疼。
粉衣少女眼睛一亮,也不顾陈容一声血污,直接扑了过来,嚎啕大哭:“我还以为你会死了呢,你怎么那么想不开,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你体会过绝望吗?陈容骨头本来就散架了,被这小姑娘搂着晃了晃,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眼泪都出来了。
“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陈容虚弱地开口。
此处是昆仑仙门的前山,天上不少人飞来飞去,场面对于陈容而言很是震撼。不过心情却很悲凉。
“妙枝师妹!”大个子秦茂及时拉住了妙枝,低声呵斥:“掌门都这幅样子了,你怎么手里没轻没重的!”
“啊,对不起,我就是……就是太激动了。”妙枝赶紧放开,眼泪跟不要钱似得往下掉,难过地看向秦茂:“秦师兄,你看大师姐这伤势,还能痊愈吗?”
“这……”秦茂见陈容也看向自己,无奈地垂下了头,“都怪我们门派太过弱小,才会让别人,这么,这么欺负……”
一个大块头眼角竟然红了,拳头紧紧地握着,恨自己没能力。
林秋一脸冷漠,眉宇间带着一股子不可一世的桀骜:“都被人废了,还想痊愈?像个笑话一样苟活着,还不如死个干净,免得拖累旁人!”
陈容心微沉,终于正视到了自己的处境。
看这样子她真成了个废人了,在这个修真世界里岂不是要凉凉?
“既然掌门醒了,我们也快点回去吧。”秦茂虽然不满林秋的说话如此没轻没重,可是却不敢轻易顶撞他,只能默默地做事。
毕竟林秋天赋极佳,往后可是古陵派最大的希望。
林秋和秦茂抬着陈容往仙门偏远的客房走,陈容被颠簸的难受,一路上林秋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
不少的人轮流来看热闹,古陵派掌门跳崖的事情也一下子传开了,丢人丢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就是跳崖的掌门人?”
“哈哈哈……太逗了吧,心态不行啊。咱们昆仑仙门毕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嗤,奇葩年年有。”
……
陈容听着耳边的低低的议论声,郁闷不行,这叫什么?大型鞭尸现场吗?
不过她总算搞清楚了一件事,这古陵派名字虽然听起来气派,可是实力却不济。而且穿着和其他人比起来实在是寒颤的可以。
宛若寒酸武侠剧道具组遇到了土豪仙侠剧的道具组。
陈容幽幽地叹了口气:“人生不值得。”
系统说话倒是耿直:“这个世界实力和靠山为尊,古陵派只是没落门派……可能也没辉煌过。你如果想立足,还得拖着这个拖油瓶门派。”它大义凛然道:“只能靠你自己啦!”
“……”陈容一瞬间看不到任何希望,人生好艰难。
她刚被放到客房里,昆仑仙门的人随后就到了,客气地送了一枚丹药,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希望陈容能够好好活着,死也不要死在这种时候,免得让昆仑仙门背锅……
林秋还忍不住嘲讽了两句昆仑仙门的“名门风范”。
陈容倒是表示能够理解。
妙枝没帮上什么忙,有些不好意思:“我在这里守着大师姐,林秋师兄,秦茂师兄,你们明日还有比试,先去休息吧。”
林秋睨了陈容一眼,一声不吭地走了。
“有劳师妹了。”秦茂留下一瓶外伤药,“你等会儿给大师姐敷上。”
“嗯。”妙枝郑重地点头,转头看着血肉模糊的陈容心头瑟瑟,又难受起来:“大师姐你怎么那么想不开,修为没了可以再炼,可是命没了可就一切都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