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徒弟拖后腿的日常(53)
“晚安吻。”
钟虞牙失笑,慢慢凑近越惊岚的脸颊,温润的双唇相触,带着令人沉迷的香味和无法割舍的触感。
越惊岚没忍住伸手捧住了钟虞牙的脸,让她的双唇更加靠近自己。
诱人的香味让两人不自觉地伸出丁香小舌,彼此相触,吓得一同往回缩,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热烈的相触。
绵长的香吻过后,两人喘息间气息流转,双唇离开时发出一声喟叹。
钟虞牙笑着看她:“现在困了吗?”
越惊岚的手顺势搂住了钟虞牙:“嗯,想睡觉了,晚安。”
“晚安,我的宝贝。”
钟虞牙说完这句话,两人都闭上了眼,相互依偎着。
“宝贝这两个字有点油腻,”越惊岚的声音突然响起,“但是我好喜欢,你也是我的宝贝。”
由于钟虞牙限制了越惊岚玩游戏的时间,她自己也要以身作则,控制了自己的游戏时间,导致了无情阁的众人这段时间很是难得看见她们两个。
两人上线也不做日常任务了,就喜欢去接一些无关紧要的剧情见闻,顺便到处走走玩玩。
两人这次在合水镇的镇口接了个很简单的见闻,帮官府寻找丢失的惊堂木。
照理说这惊堂木又并非什么稀罕玩意儿,丢了就丢了,还能怎么着,结果吴城县的县令非得要这块惊堂木,发出了悬赏,说是找到这块惊堂木的人,得官府赏银2金,这点钱对于她们两个来说真不够看,但是闲来无事,就接了。
悬赏令上画了丢失的惊堂木的模样,但是古代人的画技都是画意不画形,她们两个四只眼睛都没看出来这块惊堂木和其他的有什么区别。
越惊岚对着一个捕快笑了笑:“捕快大哥,这县令的惊堂木到底长什么样子啊?这光凭一张画,我们实在看不出来。”
捕快见她如此美貌,心神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连忙答道:“哎呀,那惊堂木听说是县令早夭的女儿亲手做着玩的,做工粗糙,上面还刻了县令的名字,本来是红色的,这么多年早就变棕泛黄了。”
两人得了惊堂木的长相,也无从下手,于是决定先在府衙内找找,听说是在这里失踪的,那么有可能就在府衙内。
饶是像越惊岚这样眼尖的人,愣是没看见一样和惊堂木相似的东西。
钟虞牙提议道:“我们去找城内的百晓生问问这惊堂木的下落。”
越惊岚点头,十分赞同:“对啊,如果他答上来了,我们就找到给县令送回来,如果答不上来,他就得赔我们十倍问银。”
江湖各个城区内,都分布有一个百晓生,他们穿着打扮一模一样,摆摊的姿势也一样,江湖人说没有百晓生不知道的事,凡是问百晓生一个问题,需得交50金,如果百晓生给出的回答错误或是给不出回答,那么百晓生则赔上十倍问银。
吴城县的百晓生在城北的街角,一张小马扎,一个小木桌,一杆灰白色长旗,上面写着“江湖问道”四个大字,右下角一个“百晓生”三小字。
百晓生收下了眼前的50金,一挥手,说道:“不知两位女侠有何问题?”
越惊岚抖开悬赏令,上面赫然就是那块丢失的惊堂木:“你可知道近日县令丢失的这块惊堂木现在何处?”
百晓生的胡子不住抖动,合着眼前这两人花了50金就为了这块破木头?而且悬赏令上标明了寻得此木可得2金,为了2金,花50金来问百晓生,他都开始怀疑是他眼睛有问题还是眼前两个女子脑子有问题。
越惊岚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拍桌子:“不该看的别看,你只管告诉我们这块惊堂木在哪里就可以了!”
百晓生无语地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解铃还须系铃人。”
两人抬头一看,他指的方向是城西的方向,那里住着的都是县城里有钱有势的人。
钟虞牙皱眉问:“怎么他回答了和没回答一样?”
越惊岚凝眉思考了一下,开口问百晓生:“你可知县令早夭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百晓生伸出五指:“50金一问。”
越惊岚气得踢了他的桌子一下,拉着钟虞牙就走:“什么啊,还百晓生,我看啊,分明就是故弄玄虚。”
两人指望不上百晓生,花了几十银打通了捕快,问了些关于县令早夭的女儿的事情。
从捕快那儿得知,县令本来有一妻一妾,小妾是他最为宠爱的,生孩子时难产,独留下一女,身子从小就不太好,当宝贝宠着,连正妻生的嫡子都比不上这个女儿。
后来小女儿玩耍时意外溺水,之后就没人见过县令真正开心笑过。
越惊岚咂舌:“啧啧啧,这县令看来很看重这块惊堂木啊,听捕快说,县令的府宅也在城西处,难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指的是县令本人?”
钟虞牙点点头:“恐怕这件事和县令以及县令夫人都有关系,咱们先进府拜见县令。”
两人立刻上马去了县令府上,共骑一骑,现在的小黑已经是宠辱不惊了,早就习惯了越惊岚在它头上作威作福,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还别说,有些时候越惊岚给它顺毛的时候还挺舒服的。
☆、第五十五章
调查县令夫人肯定没什么光明正大的借口,于是两人再次做了梁上君子,飞檐走壁进了县令府。
不过幸运的是,县令府毕竟不是什么大官府邸,也就几个家仆丫鬟,连个把门的都在打瞌睡,谁也没能发现潜入的两人。
比起这些普通百姓NPC,两人的轻功可谓是出神入化,贴着房顶的瓦片走也没被发现踪迹。
寻着丫鬟走的方向,两人找到了县令夫人的房间,守在房顶,竖起耳朵听房里的人说话。
底下传来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声。
“小莲啊,昨个儿让你买的润肤膏,可买着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去的时候,药铺的大夫说卖完了。”
紧接着一声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你不知道赶早啊!办个小事儿都办不好!养你做什么!还想着勾搭老爷!给我好好治治她这张脸!”
然后就是一阵求饶声,过后又是耳光夹杂着痛呼声。
过了好一阵子房里才安静下来,钟虞牙和越惊岚对视一眼,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富贵人家教训下人的场景,提脚刚准备走,就听见了房里又传来很小声的对话。
“夫人可别气着身子了,这丫鬟不好使,等翠儿回来了,再把这丫鬟打发了便是。”
夫人心里也急了:“可这翠儿到底何时才回来?老爷把人叫去审问多久了,她别是把我供出来了吧?”
那老婆子声音的人赶紧宽慰道:“夫人不用担心,翠儿的老父老母都得仰仗您呢,她哪儿敢把你供出去,再说了,多大一件事儿啊,老爷就是随便问两句,顶多今晚上就放回来了。”
夫人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这就是块破木头,老爷怎的如此上心?果然是还念着那死丫头!”
“夫人,奴婢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尽早把这木头给处理了,别被老爷发现了。”
夫人也害怕,连忙同意,点头说:“是这个理儿,你赶紧去把那木头给挖出来,出门给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钟虞牙听得这话,私聊越惊岚,两人偷偷地跟在老婆子后面,亲眼见了她从一棵后院的树下挖出一个木盒子,里面应该装的就是那块惊堂木了。
老婆子怀里兜着木盒,拿一张麻布裹着,行色匆匆地往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两人不慌不忙地跟着,就见老婆子一路揣着木盒到了东边的一处竹林,到了竹林边时,东看看西看看,并没有发现钟虞牙两人,又匆匆进了竹林。
钟虞牙怕进了竹林容易被发现,于是拉开了一点距离,稍微慢了一步才跟上。
本以为这时候老婆子肯定都把东西藏好了,她们俩只要找到土被翻新过的痕迹就能找到老婆子藏好的惊堂木,没想到两人还没等靠近,就发现老婆子根本没有在藏东西。
老婆子面前站了个灰衣人,她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把盒子给人递过去。
那人也不废话,就问了句:“确定没人跟过来?”
老婆子笑道:“那是自然的,那婆娘满脑子都是处理了自家那口子心头爱的高兴,哪儿顾得上我,痛痛快快地让我把东西丢了,生怕被人发现是她叫人偷了这木头。”
那人点头:“很好,你做得不错。”
老婆子脸上的褶皱笑得一颤一颤的:“那……大人,这报酬?”
灰衣人长相普通,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都找不出来的长相,但见他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是嘛,报酬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说着他的手往兜里一掏,老婆子笑得更是开心,以为他是要给金了,连忙伸出手去。
但是钟虞牙眼尖,那人掏东西的动作明显让她感觉到一闪而过的亮光。
灰衣人速度很快,但是钟虞牙的速度更快,他出手的一瞬间,钟虞牙也拔剑而起。
一道剑气冲着灰衣人杀去,堪堪擦过老婆子的脸颊,割断了她几缕银发,整个人受了极大惊吓,尖叫着以为自己受伤了,忙向一边倒去。
灰衣人勉强接下钟虞牙的一道剑气,他的内力比起钟虞牙还差很大一截,看似不经意的剑气,内力高强的人使出来可是难以招架的,他脸色一变,不敢与之缠斗,抱紧盒子就要跑。
越惊岚跟着钟虞牙这些时日也学了不少招式,虽然对付不了什么高手,但是像这种没什么功夫的小虾米,她还是有余力能一战,鞭子一扬,鞭、身如同毒蛇一般缠向灰衣人。
这一鞭子不偏不倚正好缠住了灰衣人手里的木盒,灰衣人气急败坏地抽刀要砍断鞭子。
但是越惊岚的鞭子可是钟虞牙费了一大笔钱买来的极品武器,哪儿是这么轻易能被人砍断的。
就在灰衣人试图砍断绳子的空隙,钟虞牙已经飞身至他身前。
控制技一甩,把人死死压制住,现在他别说是跑了,脚能挪动一步都算不得了了。
灰衣人一脸苦涩,今天他算是栽在这里了。
钟虞牙上前一步,手中铜钱飞出,正好打在灰衣人的穴道上,他顿时感觉腿脚无力,一个不稳跪了下去。
这招还是钟虞牙和越惊岚两人前些日子到处玩的时候,和一位盲眼大师学会的,大师和两人聊得甚欢,于是指点了一二,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用起来这些小招式,还真有几分武林大侠的味道。
钟虞牙冷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教唆县令府上人助你偷东西!你可知道窃取县令府上的东西是何罪名!”
那人表情不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表情僵硬道:“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