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68)
依然披着法修外袍的丁衔笛问:“公玉小姐这么关心我和阿扇,打的什么主意?”
公玉璀:“三宗和我们本就走得近,多关心关心也不可?”
她相貌清秀,装点却令人深刻。
丁衔笛知道她不会说,点头称是,“那您自便。”
言罢丁衔笛转身勾着梅池的肩膀,问:“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梅池:“二师姐,你有钱了?”
丁衔笛手指敲着栏杆道:“试炼堂排名上升有奖励啊,明天我还来。”
远处夜晚山头朦胧,她的惬意写在脸上,“连赢十场就能获得十万灵石,若是我直接打到九段……”
九段已是试炼堂的顶级,即便是明菁,目前还卡在八段。
像倦元嘉这样懒的,只是偶尔来玩玩,不会拼命,但也比二段强。
身上有家族包袱的人还要顾忌声望和口碑,不会拼尽全力。
从前丁衔笛还有这个顾忌,穿书反而没了束缚,她捏了捏梅池的脸,“不用这么惊讶吧,我们宗门都这么特别了,你二师姐我就算一夜飞升,也不算怪物吧?”
梅池拿走丁衔笛的手,瞧见她虎口的血迹斑斑,吓了一跳,“二师姐,你受伤了?”
“试炼堂还允许咬人的?”
飞舟甲板上的灯光都被风吹得飘摇,丁衔笛咳了一声,似乎要掩饰几分赧然。
梅池之前对自家二师姐的姿色没什么了解,和祖今夕说也不过是我们二师姐像飞饼爱吃的小烧饼,上面点满芝麻,应该挺香的。
丁衔笛:“不是对手咬的。”
她看了眼伤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也算对手。”
梅池:“游扶泠牙这么硬啊?”
她还是不高兴,“你们都是道侣了为什么还打架,双修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其他人都说很舒服。”
丁衔笛拢了拢外袍,微微颔首,“是很舒服啊,没看你二师姐我直飞二段,厉害吧?”
她靠着栏杆,道院内的飞舟速度很慢,偶尔还有形单影只的真仙鹤驻足。
丁衔笛在原世界很少喜形于色。
她父母对她不错,要求也很严格,她拥有很多,也不能失去。
时间久了,像是戴了层层叠叠的面具,要时刻保持谦卑,又不能显得卑微。
梅池:“厉害。”
“二师姐现在能聚灵气了?”
丁衔笛:“可以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不能毕业岂不是全都白干。”
她迎着风摇头晃脑,发带都飘到了梅池的身上。
饵人看了看上面的铜钱纹,“二师姐,你全身上下都是游扶泠花钱买的吧?”
丁衔笛没有半分自己不配得到的羞愧,点头称是:“都道侣了分什么你我。”
梅池想想也是,“好吧,你这样比以前好看多了。”
飞舟上除了她们和公玉璀,也有其他弟子。
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听这对师姐妹聊天,也有人打量公玉璀的神色,好奇她看上丁衔笛的理由。
不得不说此刻月下飞舟甲板上的丁衔笛的确有几分姿色,比起剑修的蓝白外袍,她似乎更适合法修系以明黄为主的颜色。
“她这样看上去比之前能看许多。”
“你方才听试炼堂那边消息了?我听说明家有意和倦家联姻,真是奇闻,我还以为她们关系很差。”
“她俩只是有资格继任,八字没一撇的事,又怎么能算家主联姻。”
“那公玉……公玉璀在这呢,你小声些。”
公玉璀和她的道童坐在一起,修真世家本家和分家等级森严,驱策也全凭血脉。
她是这群里人权势最大的,一直注视着丁衔笛的背影,思考计划的胜率,似乎不关心旁人的推测。
丁衔笛和梅池在饭堂渡口下。
道院饭堂和便利店一样二十四小时营业,深夜档口饭菜种类比较少。
梅池看丁衔笛不在意手上的伤,还是在意,“不用涂药吗?”
丁衔笛:“你有药吗?”
她更好奇梅池在剑修系日常切磋留下的伤痕,“师妹,难道饵人的伤口愈合比寻常人快?”
梅池捧着比她脸还大的面盆嗯了一声,“我们的皮肉和普通人不一样。”
丁衔笛:“那你们还是人?”
梅池把最大的蒸包给丁衔笛,点了点头,“是啊,现在都没有妖族了,只剩下修真者和普通的凡人。”
外面的世界什么样丁衔笛只能通过天极令了解,若不是游扶泠不带她走,丁衔笛还挺想出去看看的。
要在道院待上数十年,未免太枯燥了。
一方面她又清楚,如果按照原作发展,她们便是天极道院最后一批弟子。
从此以后,魔族翻海而来,也有部分修真者倒戈,整个琉光陷入黑暗。
凡间血流成河,黑暗得t很。
明菁是绝对的女主,丁衔笛只想摆脱既定的命运,没有任何想要扰乱其他轨迹的想法。
她依然想要离开,天塌了还有女主顶着,等她回到原世界,这里的一切就与她无关了。
“二师姐,那你确定要和游扶泠永远在一起了吗?”
梅池问。
这里的一切包括梅池,也包括她这段时间认识的人。
丁衔笛沉默半晌,梅池误以为她后悔了,“那你应该和刚才那个树杈多聊几句的,问问她怎么解决。”
“树杈是什么?”
梅池放下筷子,瞪大了眼说:“你不觉得她身上挂的东西太多了吗,还有什么宝鉴,头上也是。”
梅池还摁了摁自己的领口,“压襟的都是一块玉牌,比游扶泠还会炫耀。”
丁衔笛哭笑不得:“怎么又和游扶泠扯上关系了?”
她又叹了口气,“不过我确实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梅池:“若是你能挨下九十九道天雷还活着,那就飞升了,我听说飞升后就没有道侣名分啦。”
丁衔笛:“算了吧,九道我都快死了。”
她说请客,梅池是真的狂点,桌上铺满食物,足见饵人的食量。
丁衔笛好奇地问:“那你见过西海的白鲨吗?”
梅池:“没见过,见到的话我肯定被吃掉了。”
丁衔笛点头,“也是。”
她依然搞不懂点星宗的宗主收徒的标准,随口问:“既然你能从西海过来,那西海里的东西,就不能上岸吗?”
这个时辰的饭堂也有零星吃饭的弟子。
祖今夕同丹修弟子坐在楼上,丹修小测结束,不少人都准备年末的五系大比,都在发牢骚,怕炼不出上品的丹药。
看祖今夕一直望着侧边,循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很容易锁定她看的对象。
也只有点星宗的饭桶桌上铺满了。
“那不是点星宗的吗?丁衔笛怎么穿着法修的道袍,差点认不出来了。”
“别说还挺合适,她那铜钱纹太好认了,铜钱不是外面最便宜的么?”
“之前做过乞丐,能有铜钱都不错了吧?”
“老三怎么吃这么多,谁养得起啊,她们是找个饭票一托二?”
说着说着有人噤声,她们的丹修首席还在看她们口中的饭桶老三。
祖今夕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梅池给丁衔笛形容西海白鲨——
“二师姐,我和你说,那白鲨可臭了!”
“我小时候见过一只,我们是坐船去海里的,一大群出现,眼睛都好可怕。”
“牙肯定好啊,出生起就不刷牙,被它们吃掉肯定很屈辱……”
丁衔笛:“你不是说你没见过吗?”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上次说你有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这事你之前和我说过吗?”
梅池:“忘了。”
丁衔笛:“所以未婚妻是谁?”
祖今夕脚步一顿,梅池还在吸溜面条,含含糊糊地说:“反正师父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