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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迷人反派角色(69)

作者:禾四 时间:2018-07-11 22:33 标签:甜文 现代架空

  陆蘅比她更惊讶,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说“没有”吗?!然后她才能说“那为什么你一出现空气都甜了”啊!
  Aneta举起了手里包装精巧的小盒子:“我给你买了甜点,你鼻子好灵。”
  陆蘅无缘无故被夸奖了鼻子,却一点都不开心,她闷闷地接过了Aneta拆好了的甜点,泄愤一样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之后陆蘅的情绪低落了好一会儿,Aneta还有一点工作要收尾,吃完饭就直接去了书房,不过走之前还记得帮陆蘅把电视打开了。
  好死不死,电视上正好放着动画片,陆蘅怨念满满地看着屏幕上那个长得像个口哨的猪,只觉得自己像留守儿童。
  不过斗志很快在睡觉前又重燃了,之前陆蘅一直都住在客房,这条晚上却理直气壮地抱着枕头去了主卧。
  Aneta看见这架势,嘴上虽然问了句为什么,却主动挪了一半床给她。
  陆蘅心情愉悦,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掀开被子躺好之后,又傻笑着像Aneta那边挤了挤。
  Aneta正在看书,陆蘅抬着头看她,心里美滋滋地想,Ann连用鼻孔怼人的角度都好看诶。
  “看什么?”Aneta终于察觉到她的眼神,笑着问。
  陆蘅冲着她勾勾手指头:“你把头靠过来。”
  Aneta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然后就收获了陆蘅印在她侧脸的一个巨大的“啵叽”。
  她愣住了。
  陆蘅忐忑得要命,想看她,又不敢看她,只能四处游移着目光,却不料听见Aneta轻笑了一声,她低下头来,在陆蘅的额头上烙下了一个柔和的吻。
  “晚安。”
  灯熄了,陆蘅就这样被举重若轻地放下了,她在黑暗里睁着一双眼睛,一直等到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均匀,才行尸走肉一样走到了卫生间,给Zac打了个电话。
  “姐妹,出来喝酒。”
  tbc.


第85章
  Aneta的作息一向正常, 所以陆蘅蹑手蹑脚换完衣服出门的时候, 才不过十点半。
  Zac本来也在家里闲着没事干,被陆蘅一叫就兴冲冲地出来了, 还贴心地提供了接送服务,毕竟夜晚的纽约并不很安全。
  “你不是从来不喝酒?能行吗?”Zac带她去了一间会员制的酒吧,足够隐秘安全, 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就是他身边这个表情苦闷的家伙。
  陆蘅看了眼酒单,一个都不认识,她干脆推给了Zac, 用那种受伤者理直气壮的语气说:“你帮我点, 快点醉掉才最好。”
  Zac顾忌着Aneta知道他带陆蘅出来喝酒之后的下场,思量了许久,才给她点了杯百利甜。
  “我感觉被当成小孩子了。”陆蘅垂下眼睫,面孔在酒吧变幻的灯光里若隐若现,看过去还真有几分忧郁的气质。
  如果忽略她幼儿园水平的抱怨的话。
  “我亲了她诶, 亲了!你知道她干了什么?!”
  Zac突然就有些忧虑,这还一滴酒都没喝呢, 人怎么就疯了一半了?他暗暗扶额,算了, 也就是他自己自讨苦吃了。
  “她居然亲我额头!我都多大了!她就是把我看成小孩子。”陆蘅话音刚落, 酒就被送了过来,她义愤填膺地灌了一口, 然后咂了咂嘴巴, 困惑地说, “怎么是甜的?”
  Zac怕她还要点更烈的酒,赶紧转移了话题:“所以你到底是亲了她哪儿?”
  “呃,脸?”陆蘅试探着说。
  Zac一脸无语:“那就是你活该了吧,我要是Ann,我也觉得那可能就是个晚安吻什么的。”
  “你才不是Ann!”陆蘅特别护短地“呸”了他一口,“Ann的腿有你两倍那么长!”
  “Ann的眼睛还好看,身上还一直有种好闻的味道,像玫瑰一样……”陆蘅说着说着眼神就放空了,然后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
  Zac不忍直视:“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夸Ann的吗?那你能不能自己找个树洞,放过我,行吗?”
  陆蘅一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袖子,蛮不讲理地说:“不准走,我苦水还没倒完呢!”
  “行行行,你先把我袖子放开。”Zac好声好气地哄着,不过他也没想到,陆蘅竟然也就乖乖听了他的话。
  “醉了?!”他小声震惊道,几乎快要怀疑是不是店家拿错了酒,百利甜诶,才17度的酒,陆蘅喝一口就醉了?!
  Zac一边感叹陆蘅原来这样弱鸡,一边又担心被Aneta发现之后事情该怎么收场,他到底是该把锅推给陆蘅呢,还是把锅推给陆蘅呢?
  “Zac你知道吗?Ann还让我看动画片!她以为我才几岁?!”陆蘅现在脑袋昏沉,记忆里的事实都扭曲了,任凭她自己瞎编乱造。
  “这么残忍吗?”Zac都有些不忍心听下去了,他觉得额头吻什么的还属正常,但是让陆蘅看动画片?Aneta是真的把她当女儿养了吧。
  那边陆蘅得到认可,戏更多了,她拽着Zac的手,可以说是声泪俱下:“你都想象不到,那只猪,她居然不会吹口哨!她长得都像个口哨!我都会!”
  话说到这份上,Zac已经不知道她到底在抱怨什么了,而且听起来还挺自豪?
  “你可以调台的。”他干巴巴地说。
  陆蘅突然扭捏起来,扣了扣手指头说:“我忘啦!”
  她嚎得有些久,觉得嘴巴干了,拿起还是半满的酒杯就往嘴里送,Zac一个没看住,就又被她灌了一口下去。
  “我的上帝啊,你可不能再喝了!Aneta知道了非得扒了我一层皮。”Zac怕再生事端,赶紧把酒杯挪到了桌角陆蘅够不到的地方。
  “我渴。”陆蘅表示委屈,醉了之后她好懂得很,有什么就说什么。
  Zac忙要了一杯蜂蜜水给她,还给塞到她手里说:“渴了咱们喝水。”他突然体会到那些已经有孩子的朋友日常的痛苦,和一丝丝诡异的快乐。
  他晃了晃脑袋,把那个奇怪的念头晃了出去,一回神,陆蘅却已经趴在了桌面上,眼神倒是不错,无情又漠然,就是被压出来的肉脸蛋给毁了。
  Zac差点忍俊不禁,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
  陆蘅的眼珠子动都没有动一下,嗫嚅着说:“想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Zac被戳中一些心底的旧事,勉强笑着说:“她明明很喜欢你啊。”
  “可是不是我要的那种喜欢。”陆蘅把头从桌面上抬起来,发型已经有些乱了,她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喝醉的人,“我和Sean在芬兰的最后一天看到了极光,他说极光象征着的是期盼与希望,我看着那些神秘的光带,却只想到了Ann。我想我从没意识到那是爱情的原因是,我早就把她摆在了一个更高的位置,她是我的陪伴和救赎。”
  “但是她看见什么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呢?或许只有路边的甜品店,我在她的世界里定位得如此精确,以至于她根本不会把我从一个条目移到另一个去。”陆蘅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泼冷水。
  饶是Zac确定Aneta是喜爱陆蘅的,现在也不由得沉默了,他想说陆蘅的想法太悲观,但最后也只能叹一口气:“不是所有感情都能得尝所愿的。”
  “我知道。”陆蘅在桌面上转着被子,看着反光里印出的形状奇特的镜像,“但谁又能甘心呢?”
  “所以你要如何?”Zac顿了一下问。
  陆蘅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当然是告白去啊。”
  不成功当然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但她现在本来也不稀罕朋友这个身份。
  “如果我撞不开这层次元壁,你就当我身死魂消了吧。”
  Zac嘴角抽了抽,恨不得能把她扇醒:“你现在醉了,我不跟你说,但我就告诉你一句,你醒了绝对会后悔。”
  “可是如果我不说,以后每次醉了,也会后悔啊。”陆蘅笑得天真,“那不如一了百了。”
  酒精到底是引出了她的什么人格啊,怎么比现在还反社会?Zac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就在这时候,更让人头痛的情况也来了。
  “Ann?……对,陆蘅是跟我在一块儿……不用不我……我载她回去就行……好吧,我告诉你地址……”
  听Zac报完坐标之后,Aneta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Zac回想到她听见两人正在酒吧时瞬间低沉的语气,只觉得大限将至。
  “你得救我。”Zac看着陆蘅不能再悠闲的样子,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Ann要过来了,你得告诉她这是你自己的主意。”
  陆蘅眯着眼睛看他,特别嚣张:“可以啊,叫爸爸。”
  Aneta到的时候,一眼没看见陆蘅和Zac,直到走近了,才发现两个厮打在一起的身影。
  “咳。”她站在一旁看菜鸡互啄,许久都没个结果之后,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Zac先反应过来,连忙撒开手告了状:“她先的!”
  陆蘅晕乎乎地倒在卡座的椅子上,听见这话还忍不住反驳:“我才没有,是你先动手的!”
  “那你也不想想自己说了什么?!”
  Aneta听了半天,额头都冒出几条青筋来,这是什么幼儿园对话。
  她之前没睡多久就突然惊醒,才发现陆蘅早就不见了,幸好这熊孩子还记得在客厅里留了个纸条,上头是她龙飞凤舞的字迹。
  “我和Zac出去玩了!”
  这么晚!就算是和Zac出去,她也不放心啊,Aneta努力让自己不生气,心里想着或许应该连上次的一起罚。
  “我先带她走了。”她上前一步,把还瘫在卡座里的陆蘅架起来,半搂着她往外走,Zac的表情却一点都没轻松下来,反而紧张得要命。
  他生怕陆蘅发疯,当场表白,幸好她还算乖巧,安安静静地趴在Aneta怀里,被带了回去。
  直到进了家门,Aneta都没说一句话,她牵着还有些懵懵的陆蘅回了房间,看着她重新洗漱完,然后好好地躺回床上盖上了被子。
  “我喝酒了哦。”陆蘅声音柔软,突然说,她好像还能感觉到藏在牙膏的薄荷气味下面的酒香,“好像还喝醉了。”
  “是吗?”Aneta摸了摸她的额头,“可是醉了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了。”
  陆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那我可能还没有醉,你不说我吗?”
  “说你什么?”
  “大半夜跑出去喝酒,还要害你出去找我。”
  “你知道就好。”Aneta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那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你如果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她正要抽身离开,却被陆蘅一把拽住了,被用执拗的眼神看着说:“你可以问的,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Aneta隐约觉得这个问题后面藏着许多未知,仿佛一整片深海,她下意识想退却,然而在看见陆蘅脸上那种少年的执着后,仿佛被蛊惑一样地就问出了口:“那为什么?”
  “因为我对某个人求而不得,内心苦闷。”陆蘅垂下眼睛,不去看她,“外公曾经跟我说,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学那杜丽娘也无妨,只是不要轻浮,所以我现在念给你听,你要听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
  陆蘅酒后更加柔软低哑的嗓音回荡在整个空间里,Aneta早在她说出“求而不得”时就愣住了,她只是迟钝,并非痴傻,哪怕听不懂陆蘅所念白的是什么,也明白其中真切的情意。
  陆蘅话音才落,睡意却已然侵袭上来,她强睁着一双睡眼问:“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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