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抢走了白月光(112)
她从她怀中抬起脸看她,扬了扬细细的眉毛,追问道:“难道你就不觉得晚上睡觉时,咯的慌?”
穆天音只温柔抚摸她的脑袋,眸光如水望着她:“再说吧。”
白安安登时垂下头去,暗自撇了撇嘴。
窗外忽然下起大雨,雨声淅淅沥沥,砸的人心烦意乱。白安安骤然将穆天音扯着,压在墙上,媚眼如丝道:“反正距离白天还早,不如我们再来?”
穆天音白皙的双颊浮现两片羞涩的红晕,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受不住的,不用了。”
白安安微挑的眼睛仿佛精雕细琢的一笔浓墨,斜斜睨人的目光似乎带着勾子。
她直勾勾地盯着穆天音,红唇扬起艳丽的弧度,手指点在穆天音淡色的薄唇上:“既然如此,我来。”
穆天音睫毛轻轻抖动一下,在眼睫上落下小片阴影。
她蓦然抬眸看她一眼,眸光如水道:“不行。”
她说完之后,伸手摸了摸白安安的脑袋,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了。”
说完之后,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白安安盯着穆天音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恨恨跺了跺脚。
什么嘛,她们都结成道侣了,穆天音还不让她碰。这种事情,不应该礼尚往来么?
她正恼怒着,忽然察觉到纸窗那处的响动。
她眉梢挑了挑,走过去一看,见是一只白色纸鹤,不由抬了抬下巴。
她才一碰纸鹤,纸鹤便自动在她面前展开,展示了白纸上的黑字。
她照着黑字所写,一路走出院子,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她见周溶坐在石凳自斟自饮,见到她,侧头一笑。
白安安见只有她一人在,不由微微顿了顿。
她慢慢走过去,在她跟前坐下,低声道:“二师姐?”
周溶什么话也没说,伸出食指沾了一点酒液,在石桌上写了几个字。
【一月之后,后山】
暗色的字迹瞬间便被风干了,石桌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
白安安微微笑了:“多谢二师姐。”
周溶举着酒袋,拧开口子仰头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角对她微微一笑。
白安安只在外边呆了一刻钟,就回到院子里。才刚刚迈步走入院子,就见穆天音一身白衣,长身玉在站在院子里的梨树下。
白安安眨了眨眼睛,一下子跑过去,从她身后抱住她。她将尖尖的下巴搁在穆天音的纤瘦的肩膀处,柔声道:“看什么呢?”
穆天音侧过头来,手指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低声道:“刚才去哪了?”
白安安蹭蹭她的脸颊,柔声道:“我去见周溶了。”
她眼神落在她的脸上,轻声道:“你不介意吧?她毕竟曾经是我师姐,总得见上一面。”
她眼神落在光秃秃的桃枝上,昨夜下了一场暴雨,院子里的花都枯萎了。枝头的水珠都结成了冰晶,挂在枝头仿佛漂亮的水晶珠子。
白安安抬手摘下一颗,拿在手中把玩。
穆天音抬手替她整理刚才跑来时弄乱的长发,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不冷吗?进屋吧。”
白安安点点头,挽住穆天音的手,身子软软地靠在她的身上。
是夜,白安安总算磨地穆天音同意,让她替自己解开了手上的黑色镯子。
她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毫无桎梏的手腕,嘴角缓缓勾起。
她侧头看向穆天音,蓦然凑上去,仰着白皙的小脸凝望着她,娇声道:“我喜欢你这么对我,要不要再来一次?”
说着,她没有等穆天音同意,就骤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缓缓躺了下去。
她仰着脑袋,眼神盯着头顶的淡绿色幔帐,视线在在晃荡中变得暗淡下去。
她越发搂紧穆天音的肩膀,眉梢眼角都是春意盎然。
两人长长的黑发在床上铺开,仿佛黑色的水草紧紧纠缠。
穆天音稍稍抬起身子,眼神如有实质流连在白安安汗湿的额头上。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将她黏在额头的发丝拂开,忽然埋首下去,在她耳畔轻声喃喃道:“说好了一生一世,不要骗我。”
白安安眼波荡成一汪春水,满脸都是动人的潮红。她对着穆天音痴痴一笑,眼波婉转:“说好了,就不骗你。”
“嗯,我信你。”穆天音点点头,手指忽然用力,薄薄的红唇吻上对方的嘴唇,将对方的惊叫声吞咽下去。
晨光微熹,白安安披衣起床,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窗外深沉的夜色。
自她们结为道侣那日,天边的雷声就没有停止过,响地越发频繁了。
她伸手按住心悸的胸口,微微蹙起眉毛。
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坐在椅子上,抽出一张红纸,素手折好一只纸鹤,放在桌上。
肩膀上忽然搭了一只手,穆天音清冷的嗓音响了起来:“起得这般早,做什么?”
白安安动作一顿,面色不变,顺手再抽出一张白纸,三下五除二折了一只白色纸鹤。
她将两只纸鹤摆放在一起,回头对穆天音粲然一笑:“你觉得如何?”
穆天音看向红色纸鹤,睫毛低垂,茶色瞳孔剔透漂亮,她嘴角微微抿了抿,表情淡了下来:“怎么想起折纸鹤了?”
白安安见她这副表情,起初还莫名其妙,半晌忽然反应过来,眉毛一挑道:“你不会以为,这是为宋绮玉折的吧?”
她见穆天音的视线登时看过来,连忙拉着她的手将人压在椅子上坐下,这才指着一白一红两只纸鹤道:“你瞧瞧,这颜色像不像我们?”
白安安微笑道:“红色是我,白色是你。”
“在我们家乡,赋予了纸鹤美好的寄托。你有什么愿望,就可以跟纸鹤许。”
白安安见穆天音怔住不动,不由将红色纸鹤递到她的手里:“这个送给你,你以后出门,就可以带在身上,这样既即使我呆在其他地方,也算陪着你了。”
穆天音望着手掌中的红色纸鹤,长长的睫毛倾覆下来:“一直是我,对不对?”
她忍不住抬眸盯住白安安,将心中一直以来在意的东西,倾吐而出:“你没有把我当做替身,对不对?”
白安安闻言,表情有一瞬间呆滞。
替身?
她把穆天音当谁的替身了?
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疑惑不解打量她一眼,“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喜欢的,当然是你。”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穆天音骤然道:“那宋绮玉呢,对你来说,她算什么?”
大概是道侣的身份给了她一些勇气,她垂下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将横亘在心中这个压了她许久的问题提了出来。
“只是复仇对象么?”
“自然。”
“如果……”
如果当初,宋绮玉没有取血,没有杀她。那么当她醒来,会不会接受宋绮玉,和她心无旁骛在一起?
穆天音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想到宋绮玉也许能拥有全心全意的她,心口登时像被谁狠狠掐了一把,疼地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不敢继续深想,只能庆幸这一切,没有如果。
她的心神,总是随着安儿的一举一动而被牵动。
是安儿让她尝到了何为感情,何为占有欲。
她伸出手去,拥住白安安的肩膀,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白安安落在她的怀中,轻轻抚摸她漆黑的长发,眼神落在窗外,眸光闪烁。
等到穆天音出门之后,她才垂眸盯着手中白色的纸鹤,抬头扯了一下嘴角。
她摊开手掌,盯着手心缓缓扇动翅膀的纸鹤,侧头看想窗外。
十日之后,穆天音便要出门一趟,那是她唯一的机会。
这天一早,穆天音前脚才刚刚踏出屋子,她便穿好裙子,款款走出院子。
屋外的花不知什么时候都落了,满地落红泥泞不堪,脚踩在湿漉漉的石板上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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